我今年56岁了,运气好的话还能活二十多年,运气不好的话,随时都可能会离开。因为我有好几个同学,闺蜜都提前走了,有几个才四十多岁就离开了。更让人扎心的是,就算我能活80岁,我也只剩二十多年了。 抽屉最底层那本毕业相册,边角磨得发白,封面烫金的“青春不散场”早就掉了漆。 我今年五十六,手指划过相册里穿蓝布校服的姑娘们,数到第三排左数第二个,停住了——那是小敏,我们当年的“开心果”,去年春天走的,才四十八岁。 上个月整理衣柜时翻出的旧毛衣,袖口磨出的毛边还留着她当年帮我缝补的针脚,歪歪扭扭的,像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 那天她坐在我家老藤椅上,阳光漏过纱窗在她发梢跳舞,她说:“等咱们退休了,就去云南开个小茶馆,你泡茶我算账。” 谁能想到,她连退休通知书都没等到。 前阵子同学群里又安静了些,点开对话框,置顶的还是三年前丽丽发的旅游照,她站在九寨沟的海子边,穿红色冲锋衣,笑出一脸褶子——肝癌晚期,走得比小敏还急,确诊到离开,不过三个月。 你说,人到了这个年纪,是不是都会突然看懂时间?它不是挂在墙上的钟摆,是握在手里的沙,攥得越紧,漏得越快。 我开始算日子。 如果老天爷赏脸,让我活到八十,减去五十六,还剩二十四年。 二十四年,够不够再去趟云南?够不够把小敏没喝完的茶都尝一遍?够不够教会孙女唱我和丽丽当年最爱的那首老歌? 以前总觉得“来日方长”是句情话,现在才明白,它更像一句提醒——提醒你别把想做的事推给“以后”。 上周去医院拿体检报告,候诊区碰到老张,他是我高中同桌,头发白了大半,却比年轻时精神。 “听说你最近总闷在家里?”他递过来一颗薄荷糖,“我那口子走了五年了,刚开始我也觉得天塌了,后来发现,她种的那盆茉莉还在开,我就得替她多看几眼。” 我含着糖,凉丝丝的味道从舌尖漫到心里——原来“剩下的时间”不是倒计时,是老天爷偷偷塞给你的、重新活一次的机会。 现在每天早上,我都会泡一杯菊花茶——那是小敏最爱的茶,看着花瓣在玻璃杯里慢慢舒展,像她当年教我泡茶时那样,轻轻晃一晃杯子,说“你看,水烫了,花才开得热闹”。 然后翻开本子,写下今天想做的事:给儿子打个电话,问问他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去小区门口的花店买支向日葵,插在丽丽送我的那个青花瓷瓶里;傍晚去公园走走,说不定能碰到老张,跟他学学打太极。 刚才收拾书桌,又看到那本毕业相册,我把它从抽屉挪到了书架最显眼的位置。 阳光透过窗户,刚好落在小敏和丽丽的照片上,她们还是那么年轻,笑得没心没肺。 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照片里她们的脸,心里悄悄说:“等着我啊,等我把这二十多年过成花,到时候讲给你们听。”
我堂哥在巴基斯坦打工那会儿,稀里糊涂就跟当地一个姑娘好上了。哪知道姑娘全家知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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