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民政部部长程子华刚刚下班,回到家中,得知:“1位红军时期的老部下登门

嘉虹星星 2025-12-17 21:07:47

1978年,民政部部长程子华刚刚下班,回到家中,得知:“1位红军时期的老部下登门探望了。”一见面,老部下眼含热泪讲:“老首长,您还认识我吗?这次我登门,是求您给我写份红军时期的历史证明材料,我说的他们不信啊。 程子华刚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外套都没来得及挂好,抬头一瞅老部下,瞬间就愣了——这人头发白了快一半,梳得倒是整齐,可鬓角那几缕怎么压都翘着,像是还带着当年行军的糙劲儿;身上穿件洗得发蓝的灰布褂子,领口磨得发亮,袖口还补着块不太显眼的补丁,一看就是平时省着穿的。 他赶紧上前攥住老部下的手,一摸就觉出不对:掌心全是硬邦邦的老茧,指关节还有道浅疤,这不是庄稼人握锄头磨的,是当年扛枪、握刀柄、打绑腿勒出来的旧痕迹。 “怎么能不认识!”程子华的声音都有点发紧,拍了拍老部下的手背,“你是王二柱啊!当年在红二十五军,你跟在我身边当通信员,过秦岭的时候,你还把自己的干粮分给伤员,自己嚼了三天树皮!那时候你才十五岁,个子没枪高,扛着马枪跑起来比谁都快!” 老部下一听这话,眼泪“唰”就下来了,顺着脸上的皱纹往下滚,他赶紧用袖口蹭了蹭,声音带着哭腔:“老首长还记着我!我这俩月跑了三趟县民政所,跟他们说我1934年参的军,跟着队伍走了两万五,在直罗镇还缴过敌人的步枪,可他们说我没档案、没证人,说我是瞎编的……” 程子华听完,眉头拧成了疙瘩,拉着老部下往沙发上坐,又喊家里人倒热水:“你别急,不是下面的同志故意卡你,是那时候太乱了!当年咱们转移的时候,档案要么埋在山里,要么被敌人烧了,好多老战友要么牺牲了,要么跟队伍断了联系——基层同志没经历过那些年的枪林弹雨,单靠口头说,确实难辨真假。” 说着他就起身找纸和笔,钢笔吸墨水的时候,突然抬头笑了:“你还记不记得,陕北会师那天,你跟炊事班老李抢着烧开水,结果把锅底烧穿了个窟窿?我当时还骂你毛躁,老李在旁边直乐,说‘这娃是想让大家早点喝上热水’。” 老部下愣了愣,随即也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咋不记得!那口铁锅还是从敌人那儿缴获的,老李心疼了好几天,后来行军时总让我背着——说是‘让你长长记性’。” 程子华一边听一边在纸上写,笔走得飞快,连当年的时间、地点、一起作战的战友名字都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还补充了老部下没提的细节:“独树镇战斗那天,你左腿被子弹擦过,卫生员小张给你敷苦蒿,你疼得直咬牙,还嘴硬说‘这点小伤不算啥’,结果夜里疼得睡不着,偷偷用嘴咬着袖子哼唧。” 写完之后,程子华又仔细看了一遍,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了个红手印,把纸叠好递到老部下手里:“你拿着这个去,就说这是我程子华亲笔写的证明,要是还有人不信,让他们直接给民政部打电话,我跟他们说!” 老部下拿着那张纸,手都在抖,他想把纸揣进怀里,又怕折坏了,小心翼翼地塞进贴身的衣兜,然后“咚”地一声给程子华跪下了——程子华赶紧扶住他,胳膊使了使劲才把人拉起来。 “老首长,您这是救了我啊!”老部下的眼泪又下来了,这次是笑着流的,“我不是图啥待遇,就是想让我家小子知道,他爹当年没吹牛——我真的跟着队伍,从大别山走到了陕北!” 程子华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只是把桌上的热水往前推了推。 其实1978年那阵子,像王二柱这样的老战士还有不少。他们大多不识字,不会写复杂的申诉材料,战争年代的档案又在一次次转移中遗失,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和满身的伤疤,去证明自己曾经是红军、是八路军、是解放军。 程子华当民政部部长那几年,办公室里总堆着各地寄来的信,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程部长亲启”,里面大多是泛黄的纸,用铅笔头写着断断续续的经历——有些能找到证人,有些找不到,程子华就一个个打电话核实,实在不行就自己出面写证明。 有人说这是“特殊照顾”,程子华却摇头:“不是照顾,是还账。当年他们把命交给了队伍,现在队伍不能忘了他们。” 老部下走的时候,程子华送到门口,看着他揣着证明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王二柱!” 老部下回头,夕阳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鬓角那几缕翘着的头发,在风里轻轻晃着,像极了当年那个扛着马枪奔跑的少年。 “以后常来看看。”程子华说。 老部下用力点头,转身走了,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像是卸下了几十年的担子。 这样的战友情,不是官与兵的上下级,是一起在雪地里啃过树皮、在枪林弹雨中背过对方的生死之交——岁月能染白头发,能磨平伤疤,却磨不掉那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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