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55年,许世友得知自己授衔上将,开怀畅饮。酒酣时电话响起,大扫其兴,便不耐烦地拿起话筒,略带醉意地说:“喂,我是大将军许世友,你是谁?”话筒那边说:“小兵恩来!” 许世友这人骨子里刻着一股子“武夫”的倔强,他是河南新县人,八岁就上了少林寺,练了整整八年的童子功,十六岁那年想回家探亲,结果路见不平,凭着一身好功夫,几拳就把欺压乡里的恶少给打死了。 这事在当年那是滔天大祸,逼得他有家难回,四处流浪,最后是这股子血性让他撞进了革命的队伍,从当大头兵到加入共青团、共产党,他这大半辈子就是靠“打”字立身的,战场上不管多少死人堆,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种“唯力是视”的江湖气和草莽气,让他成了打仗的好手,但也让他成了守纪律的“刺头”,因为这直肠子性格,他以前甚至被开除过大半年的党籍,在他潜意识里,功夫高、拳头硬、战功多,那就得是老大,这是从少林寺到战场上一贯的生存法则。 周总理太了解这位老部下了,光是用大道理或者对比法把他压回去还不够,还得治治他的“性子”,既然许世友爱喝酒、自诩海量,甚至有点以酒压人的毛病,总理便决定在他的“绝对领域”——酒桌上,再给他上一课。 那一回,没有剑拔弩张的争论,只有几瓶摆上桌的茅台,周总理那是出了名的海量,但平时深藏不露,那天却特意摆了个“局”。 许世友一开始哪知道深浅?他那套逻辑是简单的:既然要喝,那我就把你喝服,他还放了狠话,要是总理输了,得承认他许世友喝酒天下第一。 于是,一瓶瓶茅台打开了,许世友那是真喝,自罚三杯开场,跟喝水似的往肚子里倒,他是把这一场酒当成了另一场战斗,企图在这个“战场”上找回点大将军的面子,而总理却是另一番景象,谈笑风生,甚至用言语激着他,让他一杯接一杯。 等到许世友两瓶茅台下肚,身子已经开始晃悠,眼睛也花了,而对面的总理却依然稳如泰山,眼神清明,这时候总理才悠悠地给他讲了那个关于“度”的道理。 那一刻,醉眼朦胧的许世友才猛然惊醒:这哪是拼酒量啊,这是总理在教他做人——连这杯中之物你都控制不了,反而被它牵着鼻子走,还怎么谈统领千军万马? 这一文一武两场“较量”,把许世友那个躁动的心彻底给抚平了,那个关于军衔的疙瘩也就此解开,他明白了,无论是肩上的那几颗星还是杯里的那点酒,都不是用来炫耀的资本。 这种彻底的折服,后来甚至演变成了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幽默与默契。 在那之后的一天,许世友在家又喝高兴了,酒意微醺,恰好家里的电话铃声大作,打断了他的雅兴,这位刚受了衔的将军不耐烦地抓起话筒,张口就是带着几分醉意和傲气的自报家门:“喂!我是大将军许世友,你是谁?” 若是换个人,估计得被这嗓门吓一跳,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熟悉又带着笑意的声音:“我是小兵恩来!” 这一声“小兵”像是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许世友的醉意,他那个拿听筒的手估计都抖了一下,原本因为被打扰而涌上来的怒气和那一丝丝因为军衔带来的虚荣心,一下子烟消云散。 他哪还是什么“大将军”,在周总理这声自谦的玩笑面前,他立马尴尬地笑了起来,就像当年那个犯了错挠头的小和尚。 电话那头,总理也没责怪他,只是温和地嘱咐他如今虽是和平年代,酒多还是伤身,莫要贪杯,这话里的关切比任何命令都管用。 许世友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服周恩来,从想争大将却只得满脸羞愧而归,到自称“大将军”被一句“小兵”化解,这一连串的交锋与互动,看似是军衔之争、酒量之比,实则是一位成熟的政治家对一位勇猛武将的打磨与爱护。 那个曾经只知道用拳头说话的少林武僧,终究是在这一声声温和的教导中,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大将风度”,至于那是三颗星还是四颗星,到了最后,恐怕连许世友自己都不在意了。 信源:人民网许世友上将广州轶事三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