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他那口棺材前脚刚被抬起来,还没出府门呢,外头的女人后脚就抱着孩子堵上门了。 哭哭啼啼,手里还攥着块玉佩。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我娘给我的陪嫁。 这一瞬间,什么都通了。 半年前,我从我的药罐子底下翻出来的那几根血枯草,他还笑着哄我,说是给我“补气血”的新方子。 可笑吧? 一边给我灌着断子绝孙的药,一边拿着我的陪嫁,去养着他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 族里那帮老头子,还在那儿拍着桌子,指着我鼻子骂我“善妒无出”,要绝了他们沈家的后。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这厚厚一摞的账册,每一笔朱砂,都烙着我的心血。 突然就觉得,特别没劲,甚至有点想笑。 绝后? 呵呵。 他自己亲手断的后,凭什么要我来背这个锅? 正好,这乌烟瘴气的沈家,老娘早就不想伺候了。 从今往后,这偌大的家业,姓我的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