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南下失利的红四方面军在丹巴休整了大半年时间。期间36岁的金川省苏维埃政府主席邵式平看上了人称丹巴一枝花的藏族女干部查比二姐(汉名杨秀英),两人很快喜结连理。 邵式平1900年出生在江西弋阳一个穷苦农民家,父亲早逝,母亲靠劳作养家。他从小聪明,家族凑钱让他上学。1916年进弋阳县高等小学,和方志敏成了同学,一起学历史和地理。1919年考上南昌一中,五四运动时加入鄱阳湖社,组织讨论会,分发传单,推动救国想法。1923年去北京师范大学史地系,接触进步书,1924年在国民党改组后任北师大区分部书记,协调学生事。1925年入党,参加游行和罢课。1926年回江西搞农民运动,走村串户,帮农民分田地,教用工具。1928年跟方志敏搞弋横起义,建立赣东北根据地,设苏维埃管土地。1930年当红十军政委,带队打仗。1934年参加长征,1935年支持南下,失利后到丹巴。那时他36岁,还在坚持工作。杨秀英是藏族,出生四川金川穷家,父亲给地主打工。她小时候嫁给喇嘛,生儿子后丈夫跑了,她自己拉扯孩子。1935年红军来丹巴,她加入,当翻译,用汉藏语传话,后升妇女部副部长,组织妇女缝衣支援。她长得好看,干活快,人叫丹巴一枝花。她没上过学,但靠实践学组织,在山道上带妇女运东西。 邵式平和杨秀英在丹巴工作时认识。邵式平管金川省苏维埃政府,杨秀英管妇女部,两人常开会。丹巴山谷有雪峰环绕,河水流下,空气带松木味。会议后他们讨论动员藏族妇女,杨秀英比划,杨秀英记要点。几周后交流多,一次河边走,邵式平求婚,杨秀英同意。1936年冬天婚礼,妇女部主任主持,战士和乡亲围圈,点篝火。杨秀英穿藏袍,邵式平军装,交换誓言,乡亲鼓掌,杨秀英接酒,邵式平握手。婚后住土屋,杨秀英煮茶,邵式平讲江西,杨秀英说金川,两人围火,杨秀英添柴,邵式平看地图。几天后邵式平得斑疹伤寒,高烧躺床,杨秀英守床擦额头,熬药搅拌,几天不睡喂药,到他好转握手。这加深感情,杨秀英洗衣,邵式平坐起看,杨秀英递水。 1936年春天红军北上,邵式平走,杨秀英留因母病。分别时路口握手,杨秀英看队伍走,邵式平挥手。杨秀英母死后带儿子躲敌人,生活苦,转移藏身,后嫁藏族金矿工人,在矿区干活。邵式平长征过险,穿越草地河,指挥营地,分粮。1937年到延安,继续工作,后抗战,带队阵地,指挥冲。1949年江西省长,恢复生产教育,批文件,视察工地,指导机器。他派人问杨秀英,写信妇联,没回音。1962年知她在四川,都再婚,没联系。邵式平1965年南昌病逝,临终唤阿初。杨秀英1992年去世,前回忆丹巴时光,坐火塘讲婚礼。 邵式平的人生轨迹典型地反映了那个时代革命者的经历。从江西穷小子到北京求学,再到投身革命,一步步走来挺接地气。他没啥背景,就靠自己脑子和坚持,跟着方志敏闹起义,建根据地,那时候农民运动就是从基层干起,分田地教耕作,这些事现在听来简单,但当时是真冒风险。长征时支持南下,失利了也没倒下,到丹巴还管政府事,这份韧劲不是谁都有的。杨秀英的路子更苦,从藏区穷家嫁人丈夫跑,到红军来才翻身,当翻译升干部,组织妇女支援,这在藏族妇女中算少见。她没文化,但实践出真知,带人运物资这些细节,说明她适应力强。 他们的相遇和结婚,在红四方面军休整期发生,挺有意思。那半年丹巴成了临时落脚点,红军整顿,苏维埃政府运作,邵式平当主席,杨秀英副部长,两人工作交集多。婚礼简单,战士乡亲见证,这体现了革命时期的朴实作风。婚后邵式平病了,杨秀英照顾,这段小事在乱世中显出人情味。但北上命令一来,就得分开,这也是时代无奈。杨秀英留下来照顾母,母死后躲敌人,生活颠沛,后再嫁矿工,这路子挺现实,没啥浪漫可言。 邵式平北上后,长征继续,过草地渡河,这些经历考验人,到延安抗战,再到1949年当省长,管经济教育,这些事他干得稳。他没忘杨秀英,多次打听写信,这说明那段婚姻在他心里有分量。但时代变了,两人再婚,就没再搅和。1962年得知消息,也就停了。杨秀英熬到1992年,去世前还念叨丹巴日子,这份记忆持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