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凉的情绪,像一万座无人在意的雪山情绪就像被红线勒进喉咙的铁钉,不论如何用眼泪逼

良言情感 2024-12-29 09:50:14

悲凉的情绪,像一万座无人在意的雪山

情绪就像被红线勒进喉咙的铁钉,不论如何用眼泪逼它,它都不愿意从血喉里滚出来,有一天,我突然就不想逼它了,而是盘着膝盖坐在矮仄的墙角,把它从烫人的喉咙里请出来,捧到手心里,用鼻尖亲了亲它潮湿的泪眼,揉了揉它固执的脑袋,掰开它的嘴喂它幸福的欢笑,灌它快乐的响声,但慢慢的它就不愿意再出来见我,而是偷偷在月亮睡着的夜晚,背着比自己重数十倍的悲痛,弯曲着膝盖,用骨折的手指扯断那根数十年以来一直勒紧我脖子随时准备要了我命的红线,用我一种无法留住的速度跟我说再见,等我再次醒来,一切开始明媚,我拖着半截断掉的灵魂站在无风之境疯狂的颤栗着,但嗓音从未如此沙哑如此响亮过,当那束闪耀的阳光劈开乌云穿透我时,我听见一道来自清白人间的声音,它说,“伟大的人类,恭喜你再次以一把剑的姿势,回到这人间!”

情绪返潮的时候,我会带上一只不怎么贵的耳机,放一些节奏比较鲜明音乐,但不论放什么歌,冷爵士或朋克或另类摇滚,耳机始终只循坏播放悲难的低泣,泣哭声又脆又尖,总是会把她的耳朵割破,但她也不甘示弱,闭眠取出一支幻梦,在梦里下一场玫瑰雨,打湿所有失眠的雪人,心事和淤紫的记忆,用梦的牙齿咬碎现实难缠情绪的枝藤。

情绪很急,很激,很悲,像绿眼镜蛇涌流的晶莹涎水,带着腐烂和枯萎的味道。

当绿油油的雨从乌黑的天空滑下来时,她便会从老旧的桌子底下掏出两只透明的杯子,一杯放在无人在意的焦雨中,一杯拿在手中,抵在眼睑三分之处,挤下一杯无糖的白眼泪,然后举杯,遥敬,敬什么呢,就敬那些烂尾的眼泪在雨的鼓声中放下消愁彻底完结。

她的情绪有时也会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一条游进云群的小金鱼,一路游到下雪的北方,在雪最厚的屋顶,给自己堆个不会化的雪人,还会和一只逃进森林的狐狸做朋友,教它吐泡泡,教它在七秒之后忘记所有悲伤,没人理的时候它会躲进一座蝴蝶谷,看蝴蝶破茧成蝶,看完后,它会热泪盈眶,然后醒过来,继续做人类流不完的眼泪。

有时候她也会爱上情绪,那些没有蒸发出去的情绪,像一首首断在骨头里生锈的诗,舔舐诗身时,还能舔到涩口的苦瓜味,健康又令人难以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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