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饿了。”云南昭通，一位老人自带一盒冷饭来到饭店，请求给点剩菜。店主一家本以为是乞讨者或骗子，愣了好一会。结果老人突然拿出病历：“我真的没钱了，一天都没吃饭了。”男子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让老人坐在旁边等一会他去拿菜，可当菜端上来时，老人差点红了眼眶。 老人的妻子几年前因癌症去世，闺女身体本就不好，没多久也病倒离开了。短短几年，他失去了所有亲人，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屋子里冷冷清清，没有说话声，也没有灯火气息。 祸不单行，去年老人自己也查出了癌症。那一摞皱巴巴的病历单，写满了“癌症晚期”的字样。家里早已没有余钱，能卖的都卖了，能借的也借遍了。 钱花光了，病却没好，留下的只有孤独和无助。 老人随身带着一个旧铁饭盒，那是闺女生前买的。她曾叮嘱过父亲：“一个人在外面，吃饭一定要记得带饭盒，不然不卫生。” 如今，闺女早已不在，可老人依旧把这铁饭盒当成心头宝。每次握在手里，他就像还能听见女儿的嘱咐。 那天从医院出来，老人饿得肚子直叫。早上剩下的一点冷饭硬得像石头，勉强能吃，可若能有点菜拌着，日子就算是过得去了一点。 可是，他兜里一分钱也没有。犹豫再三，他还是走进了一家小餐馆。 店里热闹，几个年轻人正说笑着吃饭。老人战战兢兢地走到柜台前，声音颤抖：“老板，我这只有一盒冷饭，能不能……给点剩菜？” 话音一落，餐馆顿时安静下来。服务员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几分戒备，似乎以为他是来讨钱的骗子。 老人慌了，赶紧把铁饭盒抱紧，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一摞病历单，声音发抖：“我的钱都看病了，是真的没钱了，一天没吃饭了。你就把人家吃剩下的菜，给我一点就行……” 他低着头，不敢看别人，生怕被误解。 店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他看着那一页页病历，心头一酸。过了片刻，他忽然对后厨喊：“快，炒两个菜！” 老人急得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新的，我只要剩菜就行。” “哪能吃剩菜！”店主板着脸回了一句。 几分钟后，两盘冒着热气的菜被端上来，一盘清炒豆角，一盘小炒肉。香气扑鼻的那一刻，老人的眼眶湿了。他的嘴唇轻轻抖动，想说什么，却哽咽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店主轻声问：“大爷，你一个人去医院？家里人呢？” 老人愣了愣，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泪意：“媳妇、闺女都病死了，就剩我一个。我也快了……” 店里顿时安静。有人放下筷子，有人默默低头，气氛凝重得让人心口发酸。 老人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突然咧开嘴笑了笑，强装轻松：“我在这里吃，会弄脏你们的店铺，能不能帮我打包起来？” 店主一愣，什么都没说，把菜小心地盛进老人的铁饭盒，还偷偷又加了一碗白米饭。老人双手颤抖着接过，差点没拿稳。 “谢谢，谢谢……”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让所有人心头发紧。 有食客悄悄走到柜台，放下几张钱，说：“这顿算我的。”还有人轻声叮嘱：“大爷，以后饿了就来，不要一个人饿着。” 老人听到这些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他胡乱用袖子去擦，声音颤抖：“我这辈子……没什么能报答的了……” 那天，他离开餐馆时，怀里紧紧抱着那只装满热菜的铁饭盒，脚步摇摇晃晃，背影孤独却沉甸甸。 店主望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心口堵得慌。 他低声说：“说实话，我也没帮什么，就是两盘菜。可看到他那个铁盒，我就想起了我爹。换作是他，我也希望有人能帮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