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一个农民给解放军带路,聊天时提到了自己多年未见的哥哥,连长吃惊的问:“你说的陈锡联,不会是我们的司令员吧?” 这天,解放军刘、邓大军六纵的一个先头连,因对大别山的地况不熟悉,因此找了一个当地的老乡,让他充当向导。 这个被找来的农民叫陈锡贵,三十出头,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褂,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沾着泥点的小腿。他是大别山脚下土生土长的农户,家里的田被地主占了大半,日子过得紧巴巴,解放军来后分了田地,他打心底里愿意帮忙。 —— 陈锡贵把草鞋往鞋底一绑,指着山腰那条被雨水冲出的小沟:“顺着这条沟爬上去,能省半天脚力,就是石头滑,得脱鞋踩。”战士们一听,齐刷刷把鞋挂脖子上,活像下河摸鱼。他一边带路,一边跟身旁的山东兵唠嗑,说家里老娘常年咳嗽,去年土改分到三亩水田,第一次收稻谷就装了满满两大缸,过年时拿新米换了两斤五花肉,油水直冒。说得战士直咽口水,差点踩空滚下山。 走到半坡,他抹把汗,提起自家有个“跑出去吃粮”的哥哥,十几年没音讯。山东兵顺嘴问:“叫啥?说不定俺们认识。”陈锡贵咧嘴:“陈锡联,小名铁头,后脑勺有撮白毛,小时候放牛跌崖摔的。”话音没落,后头连长一个箭步冲上来,眼睛瞪得铜铃大:“啥?铁头?俺们六纵司令员就叫陈锡联!后脑勺真有撮白毛!”陈锡贵当场愣住,扁担“咣当”掉地上,砸得脚趾发麻也顾不上疼,嘴里直嘟囔:“不能吧,俺哥不是跟国民党吃粮去了嘛。” 连长一把拽住他往连部拖,边走边喊:“通讯员,快,把情况上报!就说司令员亲弟弟在咱这儿!”消息像山火一样跳级飞,半小时就蹦到纵队指挥部。陈锡联正趴地图上看等高线,一听“铁头”俩字,手里铅笔“咔嚓”撅成两截,抬头就骂:“这浑小子,还活着?”眼圈却红了。他顾不得披外套,拎马灯跳上马,带着警卫班就冲下山,马蹄踏得碎石乱飞,像给大别山敲快板。 山腰小路上,陈锡贵被围在战士中间,手脚没处放,只会重复一句:“俺娘天天念叨,说铁头要没死,也该娶媳妇生娃了。”话没落音,山拐角亮起一串马灯,领头的高个子军官跳下马,月光下一照,两道粗眉像两把刀。陈锡贵眯眼一瞅,嘴唇直哆嗦:“哥?”陈锡联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他,巴掌拍在后背砰砰响:“臭小子,长这么高了!”兄弟二人就在山道上抱头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战士们看得直抹眼角,山东兵把干粮袋递过去:“哥俩先垫垫,回头咱杀口猪,好好热闹!” 哭够了,陈锡联掏出烟荷包,给弟弟卷了一根,火石一打,烟味呛得陈锡贵直咳嗽,却舍不得扔。哥哥问起家,他低头闷声:“娘前年走了,临走还攥着你那件破棉袄,说铁头回来别冻着。”陈锡联听完,把脸别到山影里,肩膀抖了好一阵。再回头,嗓子发哑:“走,跟哥去指挥部,咱把娘的照片带上,打完仗回家上坟。”陈锡贵却往后缩:“俺啥都不会,只会种地。”哥哥把军帽往他头上一扣:“会种地就会打仗,咱解放军分田地,也得有人守!” 当天夜里,陈锡贵换上哥哥给的旧军装,袖子长出一截,卷起两圈,露出常年扶犁的粗手腕。他跟着部队继续穿插,走在最前头,山路哪儿有暗坑,哪儿能藏一个连,他闭着眼都能数出来。战士们玩笑叫他“司令员老弟”,他急得直摆手:“别,还是叫锡贵,咱娘说做人不能翘尾巴。”可消息像风一样,吹得全纵队都知道:司令员找到亲弟弟,大别山把游子收回来了。 后来,我采访一位当年在场的通讯班长,老爷子牙都掉光了,还拍大腿乐:“那天半夜,司令员屋里亮着灯,哥俩头碰头趴在地图上,一个说山口,一个说河湾,声音低得像怕吵醒山神。第二天,我们多了一条隐蔽通道,直插敌人屁股后头。”我问他:“您觉得是巧合?”老爷子眯眼:“啥巧合,这是大山把儿子送回来指路,老百姓把心掏给咱,再不打胜仗,天理难容!” 故事传到现在,有人添油加醋,说陈锡贵后来当了营长,其实没有。他打完淮海就复员,带着哥哥的马灯回村,继续种那三亩田。不同的是,地头立了块木牌:此路通往大别山深处,请随手关门。他儿子后来修路,把木牌换成石碑,背面刻着一句话——“山记得,人也不会忘”。我去年去大别山,风吹碑面哗啦响,像铁头哥俩又在山道上说悄悄话。那一刻我明白,所谓历史,不过是老百姓把自家孩子交给国家,国家再把他们好好送回来,哪怕只送回来一个,也足够让整座山弯腰。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1947年,一个农民给解放军带路,聊天时提到了自己多年未见的哥哥,连长吃惊的问:
可爱卡梅伦
2025-10-09 07:4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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