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的一天晚上,张宗昌将美人陈佩瑜衣服扒光,丢到了烧得滚烫的土炕上,女人被烫得滚来滚去,忍不住哭喊求饶,张宗昌却兴奋不已:“14年前你叫我滚,现在我叫你滚!” 在1926年深秋的济南,在督军府檀木榻上,一方诸侯张宗昌懒散地发号施令,他要一个远在烟台的女人,一个姓陈的女人,这个命令的种子,其实早在十四年前就已埋下。 那时的张宗昌还只是个小小的团长,出身掖县贫家,闯过关东,在中俄边境当过土匪,骨子里信奉的是最直接的丛林法则。 而陈佩瑜,则是烟台白玉楼里一位卖艺不卖身的才女,出身书香门第,纵然家道中落,依然在沙龙里弹着钢琴,维系着一份清高。 两个世界在那天迎头相撞,他捧着金镯子,用强拉的方式表达占有,以为权力和金钱可以买到一切。 她却让下人传话,只用了一个字:“滚”。这一个字,对于习惯了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张宗昌来说,不啻为奇耻大辱,一记就是十四年。 十四年后,当年的小团长已是山东的“土皇帝”,他派人循着户籍找到了已为人妇、在崂山脚下小学教书的陈佩瑜。 黑影撞破了门,油灯被打翻,烧着了学生的五线谱作业,她就这样被粗鲁地抓走,只因一张督军府的令牌。 济南督军府的囚室里,没有审问,只有报复,她被推倒在烧得滚烫的土炕上,粗布衣裳瞬间冒起了烟。 张宗昌站在一旁冷冷地嘲讽:“当年你说‘叫他滚’的时候,可曾想到今天?”他要的不是她的命,而是要用这种所有权烙印般的酷刑,彻底摧毁她的尊严。 但她没有给他想要的,剧痛中,她只是死死咬住嘴唇,昏死过去也未曾求饶,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整理自己散乱的鬓发,这个小小的动作,是在极度屈辱中维系着内在的秩序。 真正的对决在三个月后的除夕夜,张宗昌让她在宴席上为宾客弹琴助兴,意在展示他对这个女人的彻底控制,包括她的身体和她的艺术。 她用那双按在滚烫炕面而起满水泡的手,弹奏了一曲《广陵散》,那是一首充满了反抗与复仇意味的古曲。 张宗昌听懂了,他摔碎杯子大骂“晦气”,因为在这种精神层面的交锋中,他输得一败涂地,一位在场的德国领事,默默记录下了这无声的胜利。 暴力并没有就此结束,她被强纳为第十六房姨太太,成了张宗昌众多战利品中的一个编号,她的丈夫,一个教书先生,曾提着菜刀来督军府要人,结果被卫兵打伤,几天后,人们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直到1932年,一声枪响终结了张宗昌的性命,他在济南火车站遇刺身亡,趁着督军府大乱,陈佩瑜逃出了囚禁她六年的牢笼。 回乡的路上,她在茶馆里听到说书人眉飞色舞地讲着张宗昌的暴行,只能默默压低头上的斗笠。 晚年的陈佩瑜在青岛开了一家“广陵琴舍”,每到下雨天,后背被烫伤的皮肤就会隐隐作痛,这时她便会坐下,一遍遍地弹起那首《广陵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