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联系的高中女同学突然打来电话 周三晚上八点多,我正在公司改项目方案,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数据,手机在桌边震了三下,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本地号,138开头,跟我以前用的号段差不多。最近推销电话多,本来想挂,但又怕错过客户,还是划了接听。“是陈阳吗?”对面声音有点软,像蒙了层薄纱,熟又不熟。我愣了下:“你哪位?”“我是林晓啊,高中跟你同桌,你以前总借我橡皮,还抢过我橘子糖呢。”这话一出来,我脑子里立马蹦出个扎马尾的姑娘——上课偷偷剥橘子糖,糖纸窸窣响,还塞给我一颗,甜得齁人。 我问她怎么找着我号码的,她说毕业时记在笔记本上,换了三回手机都没删,前阵听同学说我在这边工作,抱着试试的心态拨了号。没聊两句,她声音就沉了:“有急事求你,我弟在这边工地摔了,工头耍无赖不给钱。”她弟叫林强,在城郊工地搭脚手架,上周踩空摔下来,脚骨折了。工头一开始答应给五千,现在医药费花了八千多,再找过去,工头直接拍桌子:“爱要不要,再闹让你们走不出工地。”林晓在老家照顾生病的爸妈,赶过来连个熟人都没有,翻遍通讯录,就想起我在这儿。 我听得火冒,跟她说:“你发位置,我现在过去。我有个朋友是劳动纠纷律师,先问问情况。”跟领导打了声招呼,拿上包就往楼下跑。打车到她说的小旅馆,路灯下站着个穿黑外套的女人,头发烫了卷,比高中瘦点,手里攥着病历本,看见我就迎上来,眼睛红通通的:“麻烦你了,其实我特不好意思,可实在没辙了。” 先去工地宿舍看林强,小伙子躺在板床上,脚肿得像馒头,动一下就皱眉。找到工头王老板时,他正跟人在办公室打牌,烟味飘到门口。听说我们是来要说法的,他把牌一扔:“不是说了给五千吗?还想讹钱?”我把病历本拍桌上:“王老板,骨折至少算十级伤残,医药费、误工费加起来得三万,五千够干嘛的?”他瞪我:“你谁啊?少多管闲事!”我掏出手机打给律师朋友,开了免提。朋友在电话里念《工伤保险条例》,说没买保险就得工地全赔,拒不赔偿要罚款,还可能停产。王老板的脸越听越白,挂了电话,他挠挠头:“那……你们要多少?”林晓说:“把医药费报了,再给两个月误工费,一共两万五。”他犹豫半天,点头:“明天上午转钱,得写个协议。” 事情解决了,林晓非要请我吃饭。小饭馆里,她给我倒饮料:“真没想到能帮上忙,我还怕你不接电话呢。”我笑:“高中你还替我瞒过刻课桌的事,这点忙算啥。”聊起高中,她说记得我总在早自习睡觉,她偷偷用钢笔戳我胳膊;我想起她高考前感冒,我绕路给她带退烧药,她塞我个苹果,说“祝你考去想去的城市”。 吃完饭送她回旅馆,快到门口时,她突然说:“其实高中我挺喜欢你的,就是没敢说。”我愣住了,高中时借橡皮、抢糖,其实就是想跟她搭话,这话憋了十几年。“我也是,”我笑着说,“那时候总盼着上课,能闻见你橘子糖的味儿。”她眼睛亮了,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那现在……算不算没错过啊?”我点点头,心里像揣了颗橘子糖,又甜又暖——本来是帮个忙,没想到把十几年前没说出口的话,都找补回来了。
多年不联系的高中女同学突然打来电话 周三晚上八点多,我正在公司改项目方案,屏幕
外向圆月
2025-11-04 02: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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