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天津郊区,一名叫张三立的飞贼正被北洋警察处决。他坐在一个小土堆上,双手被反绑在一起。在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他是负责监管刑事的专职人员,当时被尊称为“大令官”。 土堆旁的荒草被秋风吹得沙沙响,几个警察端着枪站在张三立身后,手指都扣在扳机上。周围围了些附近的村民,有交头接耳的,有低着头不敢看的,没人敢大声说话。张三立看着地面,头发乱糟糟地搭在额前,身上的衣服满是尘土,可脊背没塌,依旧直直地坐着。 大令官迈着大步走过来,脚下的土块被踩得咯吱响。他走到张三立面前站定,声音洪亮:“张三立,你可知罪?”张三立慢慢抬起头,眼睛里没什么惧色,反倒带着点清明:“我偷东西,我认。可我没害过人,这罪不该是死罪。” 旁边一个警察立刻呵斥:“胡说!你偷了李老爷家的金条,还伤了家丁,不是死罪是什么?”张三立冷笑一声,看向大令官:“大令官,你要是真查过,就该知道李老爷的金条是怎么来的。去年涝灾,乡亲们颗粒无收,他借着放粮,把乡亲们的地都巧取豪夺了去,那些金条,全是乡亲们的活命钱。” 大令官眉头一皱,没说话。周围的村民里,有个老汉突然扑通跪下:“大令官,张三立说的是真的!我家的地就是那么没的,我儿子去找李老爷理论,还被他的人打断了腿!”有了第一个人,后面陆续有人附和,有说自家粮食被抢的,有说被家丁欺负的,声音越来越大。 张三立接着说:“我偷他的金条,分了一半给受灾的乡亲,剩下的本来想留着,等李老爷把地还给大家。可他报官的时候,只说我偷东西伤人,压根不提抢地的事。那些家丁,是我正当防卫伤的,他们拿着棍子追着打我,我不还手就得死。” 大令官脸色沉了下来,转头看向跟着来的衙役:“去把李老爷叫来,现在就去。”衙役不敢耽搁,赶紧骑马往城里跑。周围的村民见大令官肯听,胆子也大了些,纷纷拿出李老爷抢地的凭据,有字据,有证人,一个个递到大令官面前。 过了一个多时辰,李老爷带着几个家丁匆匆赶来,穿着绸缎马褂,一脸傲气。见到大令官,他拱了拱手:“大令官,您叫我来何事?这盗贼的案子不是已经定了吗?”大令官把那些凭据扔到他面前:“李老爷,这些你怎么说?” 李老爷看了一眼凭据,脸色瞬间变了,强装镇定:“这都是诬告!是张三立勾结村民陷害我!”张三立站起身,虽然双手被绑,却依旧气势不减:“诬告?你家账房先生现在就在人群里,他亲眼看着你把乡亲们的地契收起来,你要不要问问他?” 人群里,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人哆哆嗦嗦地站出来,正是李老爷的账房先生:“老爷,事到如今,别瞒了。那些地契都在您书房的暗格里,还有您放高利贷的账本,上面都记着。”李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账房先生:“你这个叛徒!” 大令官喝止了他:“李老爷,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张三立偷东西固然有罪,但你巧取豪夺、欺压百姓,罪加一等。”说完,他下令让警察把李老爷和家丁都绑了:“把他们带回衙门,彻查此事,地契全部还给乡亲们,高利贷账本一并封存,该还的钱一分不能少。” 村民们立刻欢呼起来,纷纷给大令官磕头道谢。张三立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笑容。大令官走到他面前,亲自解开了他的绳子:“张三立,你偷东西的罪不能免,但你分财济贫、揭露恶行,有功。本官判你监禁三年,缓刑一年,缓刑期间,协助官府监管乡邻事务,戴罪立功。” 张三立活动了一下被绑得发麻的手腕,对着大令官抱了抱拳:“谢大令官明察秋毫。”周围的秋风依旧吹着,可这次,荒草的沙沙声像是在欢呼,村民们的脸上都有了笑容,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落在小土堆上,也落在张三立挺直的背上。
1919年,天津郊区,一名叫张三立的飞贼正被北洋警察处决。他坐在一个小土堆上,双
外向圆月
2025-11-04 04:3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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