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王泽浚在北京秦城病逝,终年70岁。他临终前没留遗书,也没请求任何人。

武某人 2025-11-14 16:21:47

1974年,王泽浚在北京秦城病逝,终年70岁。他临终前没留遗书,也没请求任何人。他走得安静。 解放前,王泽浚被俘。他拍着大腿喊:“我是川军啊!”喊得用力,声音发颤。没几个人听懂他想表达什么。这是碾庄血战后压抑到极点的控诉。 那年11月,王泽浚是国民党44军军长,驻守碾庄南线。战斗爆发前,他手下仅有12门老炮,用的还是陈旧汉阳造。开战不到两天,弹药就打光了。他反复向黄百韬请求补给,却被要求上缴剩余火炮。连同拉炮的骡马,也被收走。 炮没了,骡子没了,人还得守。王泽浚亲赴前线,被弹片炸伤,一边裹着伤口,一边大声调度。阵地被反复冲击,每次顶上去都是人头攒动地倒下。 碾庄是复杂的村落群,每个村落周围围着厚实的圩墙。解放军从五个方向发起突击,步步蚕食。王泽浚的部队支撑了整整七天,直到18日彻底失联。 当天夜里,他在临沂被俘,送去审讯。面对审讯人员,他说得最多的是:“我们川军到底做错了什么?” 过去川军上前线,抢着打。武器差,补给断,也照样死守。可这一次,他明白了,自己成了消耗战的外层。 碾庄一战,44军阵亡过半,25军守到最后,黄百韬饮弹自尽。这场战役虽是大局一环,却成了王泽浚一生的断点。 战后,他被转押益都、苏州、济南等地,定为战犯,原判死刑。因认罪态度“良好”,改为死缓,最终关入秦城。 他在监狱里修水管,补缝纫机,学种花。偶尔遇到干部家属防范自己,也不解释。跟沈醉并肩蹲在沙发上,他会说:“我也来安逸安逸。” 一次外出劳动,看到孩子们跑过来,沈醉伸手想摸一摸,家长立刻呵斥。王泽浚拉着他说:“打胜仗有罪,打败仗也有罪。”说完,就沉默了。 他活到70岁,最后的二十六年,没有刀光,没有号令,也没有一句狡辩。他曾是少将军长,出身于川军系统,父亲王缵绪是四川省主席。但他知道,这种出身,在那场体制内的战争里并不值钱。 黄百韬是蒋介石的嫡系,拥有完整编制、最先进装备,能调动美械供应。川军则属于杂牌,既要顶线,也难获补给。即便战功显赫,也不被真正信任。 王泽浚那句“我是川军啊”,是在为整个体系的边缘人发声。在统一的战术安排下,他们是牺牲线,是补位者,是可以牺牲的标记。 王泽浚没在战场上死,也没在牢里崩溃。只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没能等来一句平等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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