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的，整整 6 年都不让老公碰，老公实在忍不住，一生气就跟她离了婚。离完婚没俩月，这女的就主动找前夫，哭着说自己错了，想复婚，可前夫没答应，还说了句特实在的话:当初我跟你好好聊，你总说 '别烦我'' '我没兴趣'。离婚后第三个月，张磊就在公司附近租了个一居室，家具没多买，就添了个小沙发和全自动洗衣机。 张磊和李梅结婚那天，民政局门口的梧桐叶正黄。 头一年还挺好，第二年冬天开始，李梅就总说自己睡不好，搬到了客房。 卧室里的双人床单，从米白换成深灰，后来六年，就没再变过颜色——连边角磨出的毛边，都跟他们之间的话一样，越来越少。 第三年春天，张磊在她生日那天买了束百合，放在客房门口，想说咱们谈谈。 李梅出来倒水，看都没看那花，“别弄这些没用的，我累。” 他把花插进玻璃瓶，放在客厅茶几上，直到花瓣发蔫，她也没再看第二眼。 第五年冬天，他半夜发烧，想去她房里拿床厚被子，门从里面反锁了。 敲了三下，里面传来一句“烦不烦”。 他裹着空调被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外的路灯，直到天光泛白，心里那点热乎气，一点点凉透了。 去年秋天，他拿着离婚协议，手都在抖，“六年了，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哪怕一天，觉得我是你老公？” 李梅没抬头，签了字，“离就离吧。” 走出民政局那天，张磊回头看了一眼，她站在台阶上，头发被风吹得乱乱的，像他们刚认识时那样，可他已经不想再替她拢了。 离婚第二个月，李梅突然打来电话，带着哭腔，“张磊，我错了，咱们复婚好不好？” 张磊正在公司楼下吃牛肉面，汤溅到手机屏幕上，他拿纸巾擦了擦，“当初我跟你好好聊，你总说‘别烦我’‘我没兴趣’，现在说这些，晚了。” 挂了电话，他把碗里的牛肉都挑着吃了，好像要把这六年亏的嘴，一次性补回来。 后来李梅哭着解释，说那几年公司裁员，她怕被优化，天天失眠，可这话，张磊是在离婚手续办完那天，才从她闺蜜嘴里听到的。 你说，人怎么会把最亲近的人，推得那么远呢？ 难道非要等到对方彻底转身，才想起自己手里，攥着的其实是风筝线，而不是捆人的绳？ 离婚第三个月，张磊在公司附近租了个一居室。 家具没多买，就添了个小沙发和全自动洗衣机。 沙发选了浅灰色的，他说坐着比以前家里的硬木椅舒服；全自动洗衣机到的那天，他蹲在旁边看说明书，突然笑了——原来衣服可以不用攒到周末再洗，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 前几天李梅又打电话来，说她去看了心理医生，才知道自己那是应激障碍，需要人陪着。 张磊握着手机，看着窗外新抽芽的梧桐，没说话。 挂了电话，他摸了摸沙发扶手，浅灰色的布面，晒过太阳，有点暖烘烘的。 这 warmth，是他自己挣来的，谁也拿不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