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一个妇人在一家医院去世,无人替她收尸。过了几天,她的一个朋友看着遗体说:你居然是这个下场! 陆小曼1903年生在上海一个有钱有势的家庭里。爸是陆定,早年留学日本,回来在财政部混得风生水起,当过司长什么的,还搞过银行。妈吴曼华,书香门第出身,会画画写诗,从小就把这些本事传给闺女。陆小曼小时候聪明伶俐,九岁就进北京女子师范附属中学念书,后来转到教会学校,学英文法文,读一堆外国书。家里条件好,她从小穿戴讲究,社交圈子广,很快就成了京城里的小名人。十九岁那年,父母安排她嫁给王赓,这是军阀手下的军官,留学西点军校回来的,表面风光,可两人个性差太远。王赓忙着军务,东奔西跑,陆小曼在家闲着没事,就爱参加舞会啥的,渐渐跟徐志摩搅和上了。 徐志摩那时候已经结婚,有老婆张幼仪,还生了孩子,但他跟陆小曼一见钟情,俩人瞒着家里偷偷来往。徐志摩为了她离婚,闹得家里鸡飞狗跳,老爸徐申如气得要命。张幼仪呢,本来是贤妻良母类型,被甩了也挺惨的。陆小曼这边,王赓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同意离婚,但社会上闲言碎语一大堆。1925年,王赓跟她离了,第二年她就跟徐志摩结了婚,梁启超当证婚人,还当场教训他们一顿,说婚姻不是儿戏。婚后俩人搬到上海,徐志摩教书写诗,陆小曼画画跳舞,表面上看挺浪漫。可现实骨感,她花钱大手大脚,徐志摩挣的那点薪水根本不够用,他得兼职好几份工作,累得够呛。陆小曼身体弱,染上鸦片瘾,花销更大。徐志摩请了个推拿师翁瑞午来帮忙,这翁瑞午已婚,有老婆孩子,还在上海开诊所,手艺不错,帮陆小曼按摩止痛。谁知时间长了,翁瑞午跟她关系暧昧起来,徐志摩知道后闹过几次,但也没辙。 1931年,徐志摩去南京办事,飞机出事,三十五岁就没了。陆小曼当时才二十八,打击巨大,她写了不少悼念的文章,整理徐志摩的遗作,出书啥的。可生活还得继续,她没工作能力,靠徐家接济和朋友帮忙过日子。翁瑞午这时候成了她的依靠,两人干脆住一起,名义上是朋友,其实大家心知肚明。翁瑞午为了她,压缩自家开销,老婆孩子跟着受罪。他老婆刘淑勋忍了三十年,到头来翁瑞午1961年死的时候,陆小曼也没啥表示,就那么看着。翁瑞午对她倒是一直挺好,帮她戒鸦片,管家务,还教她画画。陆小曼晚年靠画画挣点钱,五十年代进了上海中国画院,当画师,学贺天健的风格,画山水花鸟,卖给朵云轩什么的。加入农工民主党,当了个支部委员,日子勉强过得去。但她身体越来越差,瘦得不成样,牙都掉光了,住简陋的延安新村,吃穿都省着点。 六十年代初,翁瑞午先走了,陆小曼孤零零的,靠表妹吴锦和朋友赵清阁照顾。1965年春天,她病重住进上海华东医院,那地方是公立医院,条件一般。她躺在病床上,喘气费劲,身边没人伺候。4月3日,她就这么去了,六十二岁。医院通知亲友,可没人来领尸体。徐家那边,早就不认她了,当初徐志摩死后,她想跟徐志摩合葬,徐家拒绝,说她不配。尸体在停尸间放了好几天,散发味儿,医院工作人员犯愁。终于,有个老朋友苏雪林听说后赶来,她跟陆小曼早年认识,在台湾住着,特意过来处理后事。苏雪林看着遗体,叹气说了那句有名的话,意思是想不到你混成这样。苏雪林帮着办了葬礼,把她埋在苏州东山公墓,墓碑简单,就刻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