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深秋，安徽农妇小芳躺在福州医院的病床上，手里攥着曹德旺秘书送来的100万支票。 那时她刚做完肾移植手术，医生说再观察半年就能康复。 谁也没想到，三年后她会拿着空白病历本找医生，要求开一张“仍需继续治疗”的假证明。 曹德旺这辈子见不得人受苦。 他20岁在深圳搬砖时，一天挣的钱不够买两个馒头，后来创业办玻璃厂，成了“中国首善”，但办公室抽屉里总放着一沓没署名的汇款单。 2015年春天，他收到小芳父母的求助信，信纸边角磨破了，上面写着“卖房卖牛还欠30万高利贷，女儿再不换肾就撑不下去了”。 秘书起初劝他走基金会流程，毕竟100万不是小数目。 曹德旺却让司机开车去安徽乡下，亲眼看看那间漏雨的土房。 回来的人说，小芳躺在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床头还放着没绣完的鞋垫，说是想留给救命恩人。 他听完没说话，第二天就让财务打了钱，还特意交代“别让媒体知道”。 手术很成功，小芳恢复得比医生预期的快。 2018年夏天，她已经能下地干活，还在镇上开了家小杂货铺。 曹德旺的秘书去回访时，发现她店里进了新货，账本上记着盈利。 本来挺高兴的事，没过多久医院就打来电话，说小芳天天来闹，非要医生证明她“肾功能衰竭未愈”，理由是“曹老板那么有钱，多花点怎么了”。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2017年孙俪资助的贫困生向海清，考上大学后反过来勒索更多钱，说“你那么有钱就该帮我买房”。 曹德旺知道后，只是让秘书把小芳的资料归档，再没提过这事。 有人说他太心软，他倒觉得“穷人乍富容易迷了眼，她遭的罪够多了，别再逼她”。 我见过他办公室墙上挂的字，写着“敬天爱人”。 他常说自己不算慈善家，真正的慈善是袁隆平让大家吃饱饭。 有次采访他说“捐钱就像泼水，泼出去就别想着收回来”。 河仁慈善基金会成立13年，他捐了100多亿股票，却从不要求受助者写感谢信。 这种心态，或许就是他能扛住这些糟心事的原因。 如今小芳的杂货铺还开在镇上，只是再没跟人提过曹德旺。 而曹德旺最近在云南捐建的学校刚封顶，他去视察时，给孩子们带了新书包。 那张被小芳攥过的支票存根，还躺在他办公室的铁盒子里，旁边压着张字条：“做善事，要学水，利万物而不争。” 这种把善意藏进日常的智慧，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来得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