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出轨的女人,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无法控制自己。雨下得很大,敲在咖啡馆的玻璃窗上,像无数根手指在叩门。我看着对面的陈默把方糖放进咖啡杯,勺子碰到杯壁的声音,让我想起老周每天早上搅拌豆浆的动静——他总爱把糖撒在桌子上,说这样"甜得实在"。 我知道这不对。 雨砸在咖啡馆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像谁在门外急着要进来——可我连开门的勇气都没有,却敢坐在这儿,对面是陈默。 他正用银勺子搅咖啡,方糖在杯底化得慢,一圈圈甜纹漾开,像他说话时总带着的笑,规规矩矩的,连甜度都算好了分量。 第一次见他是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我忘了带伞,他把伞往我手里塞,说“反正我开车”,伞柄还留着他手心的温度,比老周每天早上递来的豆浆杯暖一点——老周的豆浆总烫得我得在手里颠三圈才能喝。 陈默从不撒糖。 他会把方糖轻轻放进杯里,勺子沿着杯壁转,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像老周,每次搅豆浆都跟打仗似的,糖粒撒得桌上到处都是,他还嘿嘿笑,说“这样甜得实在,不像那些虚头巴脑的”。 我盯着陈默的手,忽然想起上周老周给我修台灯,他蹲在地上,后脑勺的头发翘起来一撮,我伸手想给他按下去,他却猛地抬头,“咋了?灯修好了,亮不亮?”——那瞬间我缩回手,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的贼,偷窥着他眼里那个连台灯坏了都只会站着看的我。 我真的是在喜欢陈默吗?还是喜欢他记得我喝咖啡要加两块糖,喜欢他递伞时会先擦干净伞柄,喜欢他从不把糖撒在桌上——这些老周从没做过的事,其实我也从没跟老周说过。 老周总说“过日子嘛,实在点好”,可他不知道,我每天早上看着桌上的糖粒,心里像被蚂蚁啃似的,不是嫌脏,是觉得自己像那些糖粒,被随手撒在生活里,没人在意落点。 陈默不一样,他连方糖的位置都算得清清楚楚,我在他对面坐着,像被放在了正确的格子里,整个人都熨帖了。 就像此刻,他把搅好的咖啡推到我面前,杯沿干干净净,连一滴咖啡渍都没有,而我想起老周上次给我端豆浆,碗边沾着一圈白沫,他直接用手抹了,说“不碍事”,那只沾着白沫的手,昨天还帮我拧开了我拧不动的酱油瓶。 我到底在图什么呢?图陈默的精致,还是图自己能在另一个人眼里,活得不那么“不碍事”? 咖啡已经凉了。 陈默看了眼表,“我得先走了”,他起身时,西装袖口蹭过桌角,没留下一点褶皱,像他这个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干干净净,倒显得我坐在这里,像块没擦干净的污渍。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老周迟早会发现。 他那个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得很,上次我晚回家半小时,他没问,却在我睡前多给我掖了掖被角,说“晚上风大”——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却什么都知道。 或许我该跟老周说说,说我不喜欢桌上的糖粒,说我想要杯边干净的咖啡,说我有时候也想被人当成需要小心翼翼对待的宝贝,而不是“不碍事”的存在。 雨小了点,玻璃上的水痕慢慢往下滑,像谁在哭。 我摸了摸口袋里老周早上塞给我的糖,方方正正的,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原来他不是不会细致,只是他的细致,从来都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是一个出轨的女人,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无法控制自己。雨下得很大,敲在咖啡馆的
昱信简单
2025-12-14 16:5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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