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印度敢公然仿制美国天价药,中国却不敢?真是中国胆小吗? 这时候,如果还在谈论“胆量”或者“硬气”,那就真把大国博弈想简单了,这不是谁嗓门大的问题,这是一场跨越半个世纪、赌注是整个国家工业命运的惊天算计。 先把时针拨回到1970年。那时候的印度,还是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硬骨头架势。时任总理英迪拉·甘地干了一件让西方药企气得直跺脚的事儿,她推动修改了《专利法》,玩了一个精妙的文字游戏:我们只保护“怎么做药的方法”,不保护“药本身”。 这意味着什么?就像你想吃一道米其林大厨的招牌菜,如果法律规定只保护厨师的翻勺动作,那好办,我回家用我不一样的翻勺姿势,做出一盘味道一模一样的菜,这就不算侵权。 哪怕西方巨头砸了几十亿美元研发出来的化学分子式,到了印度,换个合成工艺,第二天就能合法上架。 但这还没完,这帮印度法律精英为了让仿制药能活得长久,把“赖皮”玩到了艺术层面。1995年加入WTO的时候,全世界都盯着印度,逼着它必须承认知识产权。 印度呢,满口答应,然后转手就埋了个雷:只保护1995年以后申请的新药。这一招直接把人类历史上95%的经典老药——像什么阿司匹林、青霉素、早期的胰岛素——全划拉到自家的篮子里了。 哪怕是1995年以后的药,印度还有后手,瑞士诺华公司当年拿这款治疗癌症的神药“格列卫”去印度申请专利,理由是改进后的新配方让吸收率提高了30%。 结果印度最高法院的大法官把手一挥:30%不算“显著提高”,驳回!在他们的法律解释权里,“创新”的门槛被无限拔高,只有这帮大法官说了算。 甚至在紧急关头,比如拜耳的抗癌药卖太贵,印度政府直接祭出“强制许可”,一分钱不用赔,强行让本土厂仿制,理由很崇高——宪法规定“生命权高于财产权”。 真不行。首先是时间窗口彻底关上了,中国大规模融入世界体系是1978年以后的事,那是国际专利壁垒最森严的年代。 到了1992年,我们明确承诺对药品化合物进行保护。如果你现在想学印度那一套,哪怕只动一个小手指头,撕毁的就不是几张药方,而是整个中国的工业信誉。 你想想看,现在的中国医药市场是个什么体量?1.6万亿人民币的大盘子,是印度的三倍还多。 这么多跨国巨头——辉瑞、罗氏、默沙东,全都在中国有巨额的沉淀资产,如果我们在这个领域坏了规矩,西方在这个全球供应链深度咬合的时代,反击手段太多了。 今天你在药上让他亏本,明天他就在芯片、在新能源电池、在人工智能算法上卡你的脖子。那些依赖全球规则的华为、大疆们,可能立刻就会变成报复对象。 为了一时的便宜,把整个高科技产业拖下水,这笔账怎么算都亏。 而且,大家也别把西方药企想得那么慈善,他们能容忍印度这么搞,背后是有血淋淋的交换条件的。 这种“默许”,其实是拿人命换来的,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有一百多万印度人实际上充当了西方新药研发的“小白鼠”。 大量的临床试验放在印度做,数据便宜又好用,几千人因此死亡的数据,最终变成了欧美药企改进药物安全性的“垫脚石”。 这种把国民当成耗材的所谓“低人权优势”,我们无论从伦理底线还是监管体系上,都绝对不可能接受。 那难道我们就只能忍着高价?当然不是。中国走的是一条更枯燥、但更具野心的路:先用钱包砍价,再用脑子超车。 你看国家医保局这几年干的事儿,那才叫真正的“商业暴力美学”。你说你的药研发成本高?行,但我手里握着全球最大的单一支付市场。 你要是不降价,你就彻底失去十几亿人的市场。于是我们看到,曾经五万一盒的肺癌药奥希替尼被砍到了五千多,一片快16块的降糖药达格列净直接跌到4块多。 这不是靠耍赖赖出来的,是靠实打实的市场博弈谈下来的。跨国药企心里明镜似的:薄利多销总比一分钱赚不到强,这就是市场的力量。 印度模式有个致命的弱点:它把所有的技能点都点在了“仿制”上,导致本土几乎没有真正的原始创新能力。它现在每年的确能出口两百多亿美元的药,但基本都是在那低端的产业链里打转。而中国呢?仅2023年一年,我们就批准了80多个一类新药上市,这个数量全球第二,紧咬着美国。 为什么要这么费劲搞研发?看看PD-1抗癌药就懂了。这玩意儿在中国打一针可能就三千块人民币,在美国得一万五美元,这就是因为我们自己造出来了,掌握了技术,就能把那个虚高的“专利泡沫”给挤碎。 中国不想做永远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捡面包渣吃的“世界药房”,我们要做的是制定规则、掌握定价权的“世界药厂”。印度为了生存,不得不选择了违背商业规则的“侠盗模式”,赢了现在,却输了未来产业升级的可能。 中国选择了一条忍辱负重、正面硬刚的“阵地战”,看似前期吃亏,甚至被误解为胆小,实则是在蓄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