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山东一大娘给八路军煮了浓稠的小米粥，饥饿的战士们狼吞虎咽，可班长立刻发现了不对，发觉不对劲，在战士们的一再追问下，她说出了实情，战士们听后无不为泪下。 鲁中山区的风跟刀子似的刮过窗棂，方兰亭把最后一把柴火塞进灶膛。 锅里的小米粥咕嘟着冒泡，香气勾得十二双眼睛直发亮。 战士们的裤腿还沾着战场的泥点，端着粗瓷碗的手因为饥饿微微发抖。 没人注意到灶台上那个印着孙家大院标记的粮袋，更没人看见大娘转身进柴房时，袖口擦过眼角的动作。 班长李建国扒拉到第三口粥突然停住了。 他当兵五年，在沂蒙山区打游击三年，从没见过这么稠的小米粥。 村里老乡自己都吃掺观音土的糊糊，哪来的细粮？他瞥见门槛上那堆没扫的积灰往常这个时候，大娘的小女儿小兰早该搬着小板凳坐这儿剥花生了。 "小兰呢？"李建国把碗往桌上一放。 方兰亭的手猛地一抖，往灶膛添柴的动作顿了半拍。 "孩子...孩子去姥姥家了。 "她声音发紧，眼睛盯着跳动的火苗不敢抬头。 这话让几个战士都愣住了，昨天小兰还缠着要学认字，怎么可能突然走亲戚。 当小张发现门后那双虎头鞋不见了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方兰亭捂着脸蹲在地上，粗布围裙很快湿了一大片。 "孙家大院的管家说...给五块大洋就能借粮食。 "她哽咽着，"俺想着等打完仗再赎回来，可他们非要立文书..."后面的话被哭声吞掉，李建国的拳头攥得指节发白，碗沿的豁口硌得手心生疼。 那天半夜，十二名战士把所有津贴凑到一起。 小张偷偷塞进去的银锁是他娘给的嫁妆，老李摸出那块贴身带了三年的怀表那是牺牲战友的遗物。 四个黑影借着月光翻过山坳，在孙家大院的墙角蹲到后半夜。 管家拿着油灯出来时，李建国把用布包着的银元往石桌上一放，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人，我们带走。 "小兰被抱回来的时候还在睡，怀里紧紧搂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 方兰亭摸着女儿冻红的脸蛋，眼泪掉在孩子额头上。 战士们站在院里，看着窗纸上映出母女相拥的影子，没人说话。 后来这事传开了，沂蒙山区的老乡们背着粮食往部队送，有人把刚下蛋的鸡揣在怀里，说给伤员补身子。 现在沂蒙革命纪念馆里，还放着小兰当年没绣完的鞋垫。 蓝布面上绣了半颗五角星，针脚歪歪扭扭的。 旁边玻璃柜里摆着那张泛黄的典身契，"三年期满可赎"几个字被摩挲得发亮。 去年有个白发老人在这儿站了很久，指着鞋垫说"俺娘讲，那天晚上的星星，就跟这针脚一样密。 "她是小兰的孙女，来的时候特意带了袋新收的小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