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菜市场买菜，称了一斤河虾，老板熟练地灌好袋子往电子秤上一扔。我大喝：慢！说

上午去菜市场买菜，称了一斤河虾，老板熟练地灌好袋子往电子秤上一扔。我大喝：慢！说着掏出了一瓶 500ml 的矿泉水。没想到摊主也是神反应，立刻拿起袋子说到：刚想起来，这秤昨天刚坏了，来我带你到对面称下。然后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午九点的菜市场，鱼腥混着葱姜香往鼻子里钻，我攥着环保袋在水产摊前停住——玻璃缸里的河虾正蹦跶，青灰色的壳沾着水珠，看着就新鲜。 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围裙上油星子发亮，见我指河虾，手一抄就捞了小半袋，手腕一抖灌进塑料袋，“砰”地扔上电子秤：“一斤整，三十五。” 我盯着那袋子虾，总觉得轻飘飘的——上次买排骨被“八两秤”坑过，兜里那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突然硌得慌，500ml，瓶身印着“净含量500克”，是出门时顺手塞的。 “慢着。”我声音不大，手已经摸出矿泉水瓶，瓶底还凝着今早从冰箱拿出来的水珠。 老板的手顿在秤键上，眼睛飞快瞟了眼我手里的瓶子，又瞟回电子秤，嘴角那点笑僵了半秒，突然“哎呀”一声拍大腿：“你看我这记性！这破秤昨天称西瓜时就不准了，指针老晃悠——来，我带你去对面老王那称，他那秤准得很！” 我没接他递过来的袋子，矿泉水瓶在手里转了半圈，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往下滑。 他还在絮絮叨叨“真不是故意的”，我却想起上次排骨摊老板也是这么说的，说“秤没电了”，转身就从抽屉摸出新电池。 你说这买菜的人，到底是该次次提防，还是该相信那句“都是老街坊”？ 或许他那秤真坏了？可为什么偏偏在我拿出矿泉水时才想起来？ 老板扔袋子的动作太快了，快得像怕我多看一眼秤面——后来我才反应过来，这种“速战速决”的称重，本身就是种试探，试探你是不是个“好说话”的顾客。 我没说话，转身就走，环保袋在胳膊上晃荡，身后传来他喊“回来啊给你便宜点”的声音，像被菜市场的嘈杂嚼碎了，飘不远。 走出菜市场时，阳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兜里的矿泉水瓶还是凉的，瓶身上的“500克”在光线下亮晶晶的——原来有时候，较真不是为了那几块钱，是怕心里那杆“信任秤”，也跟着不准了。 下次再买菜，兜里揣个小物件吧，不用太大，一把钥匙、半块橡皮，知道它多重，就知道人心该怎么量。 我回头望了眼水产摊，老板正给另一个阿姨称鱼，还是那动作，捞起、灌袋、“砰”地扔上秤，阿姨笑着掏钱，阳光落在她脸上，也落在老板脸上，好像刚才那场小插曲，从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