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大诗人元稹,酒后哄骗17岁表妹同床,并且向表妹承诺考取功名后会娶她。 这段故事不是野史传闻,而是被元稹自己写进了文字里。这位表妹名叫崔双文,是他母亲郑氏的远房亲戚,当时崔家男主人早逝,母女俩家境富足却无势可依。21岁的元稹彼时正在蒲州备考,恰逢当地爆发兵乱,他靠着人脉帮崔家解了围,顺势成了姨妈家的座上宾。 17岁的崔双文容貌秀丽,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而元稹不仅才华横溢,更是白居易都夸赞的“仪形美丈夫”。郎才女貌的相遇,再加上元稹借诗传情的攻势,两人很快突破界限,私下约定了终身。但这场看似纯粹的爱恋,从一开始就藏着元稹的算计。 崔家虽有钱财,却没了官场靠山,这对于一心想通过科举改变命运的元稹来说,价值有限。他的承诺更像一场投资,赌的是自己的前程,而崔双文的真心,不过是他备考期间的慰藉。贞元十六年,元稹告别表妹赴京应试,起初还寄些小物件维系情谊,可当高官韦夏卿抛出橄榄枝,愿意将女儿韦丛许配给他时,这段感情便被彻底弃之不顾。 更讽刺的是,元稹后来把这段经历写成《会真记》(也就是《西厢记》的原型),却在文中将崔双文抹黑成“妖于人”的尤物,把自己的始乱终弃粉饰成“善于自持”。他还写下《会真诗》三十韵,直白描绘两人私密场景,全然不顾此时崔双文早已嫁作人妇,让她沦为世人议论的笑柄。 世人都记得他“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悼亡深情,却少有人知,写下这句诗时,他正一边悼念发妻韦丛,一边在蜀地与才女薛涛热恋。韦丛陪他熬过七年贫苦,用金钗换酒招待客人,临终时他却在异乡缠绵;对薛涛许下的“必来相娶”,也随着调任的脚步不了了之。 多年后元稹路过崔家,想以表兄身份相见,被崔双文断然拒绝。她写下“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用最体面的方式,撕碎了他虚伪的温情。陈寅恪、鲁迅等学者早已考证,《会真记》中的张生就是元稹自寓,这场始于甜言蜜语的感情,终以薄情寡义收场。 才华从来不能掩盖私德的缺陷,元稹的诗能流传千古,是因为文字里的真情实感;但他的感情史遭人诟病,是因为行动中满是功利与自私。这位大诗人用一生证明,写出动人情话的人,未必懂得真正的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