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400块钱的猪肉，带回老家让婆婆烘腊肉。没想到，婆婆说:“我这没地方挂了

我买了400块钱的猪肉，带回老家让婆婆烘腊肉。没想到，婆婆说: “我这没地方挂了，要不你拿回娘家，让你爸妈帮你烘。”我一看，确实挂了好多肉，从婆婆那得知她帮谁烘的，我觉得婆婆偏心。 周末的大巴摇摇晃晃进了村，我拎着那个沉甸甸的蛇皮袋——里面是刚从镇上肉铺切好的五花肉，四百块，肥瘦相间，还带着冰碴子。 推开婆婆家的木门，厨房飘来熟悉的柴火香，灶台上的铁锅滋滋响，可抬头一看，房梁上密密麻麻挂满了腊肉，深褐色的油珠顺着麻绳往下滴。 “妈，我买了肉，您帮我烘点腊肉呗？”我把袋子往案板上放，袋子角蹭到灶台，洒了几粒花椒出来。 婆婆正往灶里添柴，头也没抬：“烘啥烘，你看这梁上还能挂吗？要不……你拿回娘家，让你爸妈帮你弄？” 我愣了一下，走近了才看清，那些腊肉一块挨一块，从房梁这头垂到那头，有的还用红绳系着小卡片。 “咋挂这么多呀？”我伸手碰了碰离得最近的一块，皮硬邦邦的，“这得有几十斤吧？” 婆婆这才转过身，围裙上沾着烟灰：“哦，前阵子你堂哥家孩子过满月，他媳妇说城里烘不好，让我帮着烘二十斤；还有你小姑，说她婆婆牙口不好，要软和点的，也送了三十斤来。” 二十加三十，再加梁上剩下的——我心里默数着，那蛇皮袋突然沉得像灌了铅，四百块的肉，在那些腊肉中间，好像连个缝都插不进去。 也许是我想多了？堂哥家确实刚添了孩子，小姑嫁得远，一年到头也求不着婆婆一次；可我呢？我每年就回来两三次，每次带东西来，走的时候婆婆总会塞些自己种的菜，这次……她是真忘了我也爱吃腊肉，还是觉得我“无所谓”？ 事实是房梁上挂满了别人的腊肉，唯独没有我的位置；推断是在婆婆心里，我的需求排在了侄子、小姑之后；影响是那袋猪肉放在案板上，冰碴子化了水，沿着袋底的缝隙往下淌，像我没说出口的委屈。 那天我没把肉拿回娘家，找了个纸箱塞在婆婆家的储藏室，说“先放着吧，等您有空再说”。 后来每次视频，婆婆都没提腊肉的事，我也没问——有些话像房梁上的腊肉，晾着晾着，可能就风干了，也可能，会在某个深夜，突然滴下一滴凉油。 或许下次，我该直接说“妈，我也想吃您烘的腊肉”，而不是等她“有空”。 前几天收拾储藏室，翻出那个蛇皮袋，五花肉已经冻得硬邦邦的，袋子角的花椒还在，只是没了刚买时的麻香。 抬头看窗外，老家的房梁大概还挂着那些腊肉吧，不知道有没有哪一块，是记得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