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土匪驼龙被判枪决，临刑前，百姓们纷纷送行，商家们给她送吃送穿，她突然

1925年，土匪驼龙被判枪决，临刑前，百姓们纷纷送行，商家们给她送吃送穿，她突然大喊道：“来吧，我不怕死。”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刑场周围挤得水泄不通。 穿紫底白花斗篷的女人站在黄土坡上，背后是黑洞洞的枪口，身前却是伸长脖子的百姓。 有提着篮子的大娘往她手里塞红糖糕，戴瓜皮帽的杂货铺老板递过棉手套，这些举动让维持秩序的士兵手足无措。 谁也没见过这样的“匪首”，临刑前竟像送亲人出远门。 这女人原叫张素贞，辽阳乡下姑娘。 民国那阵子东北不太平，张作霖和冯德麟为抢地盘打得不可开交，地里的庄稼全荒了。 她爹娘实在活不下去，把她卖给人牙子，本以为能换袋活命的高粱米，没承想被倒手卖到长春金玉堂妓院。 那儿的老鸨子心狠，新来的姑娘都得签押账，一天接十来个客才能混口饭吃，张素贞试过撞墙，被打得躺了半个月。 本来想认命算了，可后来发现这世上还有另一种活法。 那天晚上来了个穿黑绸衫的客人，腰间鼓鼓囊囊别着枪，正是土匪头子王福棠，人叫他大龙。 这人不像是来寻欢的，倒像来挑伙计，盯着她眼睛问：“想不想活出个人样？”她没犹豫，点了头。 大龙真就替她赎了身，把她带到五常县的绺子窝。 土匪窝里的规矩简单粗暴，要么变强要么滚蛋。 她跟着弟兄们趴在雪地里练瞄准，冻裂的手攥着土制步枪，枪托硌得肩膀青一块紫一块。 本来想跟着大龙混口饭吃，后来发现自己在马上的功夫比不少男人都利索，双枪能打五十米外的香火头。 弟兄们开始喊她“二当家”，大龙死后，这群糙老爷们居然心甘情愿听她号令，“驼龙”的名号就这么叫开了。 东北的土匪多如牛毛，但驼龙的队伍有点不一样。 别的绺子进了村就抢，连鸡窝都不放过，她却立下规矩：谁家烟囱不冒烟就不进门，粮仓满的才动手。 1923年打下德惠县李善人庄园时，拉回来的粮食分了半条街，饥民们扛着布袋排到天亮。 有老兵回忆，她站在高台上喊话，声音不大却透着狠劲：“地主的粮，本来就是从穷人嘴里抠的。” 如此看来，百姓送行不是没道理。 奉天省警务档案里记着，围剿驼龙那阵子，不少村民偷偷给她报信，说官军从哪条路过来了。 可土匪终究是土匪，张作霖的骑兵旅围上来时，队伍里出了叛徒，把藏身处给供了出去。 她穿着男人的棉袄往山里跑，没跑多远就被绊倒，抓她的士兵后来才发现，这个满脸泥灰的“小子”竟是传说中的女匪首。 在那个年代，女人拿起枪杆子本身就是件惊天动地的事。 从妓院到刑场，不过五年光景，她却活成了两种极端。 官府文书里写她“凶悍狡诈，罪大恶极”，可民间唱本里唱她“驼龙到，粮满仓”。 临刑前她把棉手套还给杂货铺老板，说自己用不着了，然后朝着人群深深鞠了一躬。 枪声响起时，有人看见雪地里开出一朵血花，像极了她斗篷上的紫底白花。 如今再看驼龙的故事，与其说她是土匪，不如说是被乱世逼出来的反抗者。 她用最惨烈的方式证明，就算生在泥沼里，女人也能凭着一口气，把命运搅个天翻地覆。 这或许就是百姓至今记得她的原因，不是因为她多厉害，而是因为她让那些喘不过气的人，看见了一点点反抗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