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个杀手闯进了杨勇的房间中,可当杨勇看清对方的面容时,却愣住了,因为这个人竟是他的亲哥! 窗外是贵州的冬夜,指挥部灯光昏暗,房门刚一打开,冰冷的枪口就顶在杨勇后脑。多年征战的杨勇并没慌,他慢慢转过身,准备周旋,但下一秒他彻底怔住了。 那个神情复杂的杀手,不是别人,正是早年失散的哥哥杨世明。 此时杨勇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五兵团司令员,率部南下作战,主攻贵阳。而杨世明却成了国民党守军的少校军官,接到密令,渗透到解放军阵地里,执行一次“斩首计划”。 两人对视沉默,气氛像绷紧的弦。杨勇轻声唤了哥哥乳名。这个家里人都知道的称呼,让杨世明神色骤变。他几秒没说话,枪一点点垂下,手微微颤,最终坐在椅子上,像是泄了气。 他终于确认,眼前这个解放军指挥官,就是当年离家闹革命、杳无音信的小弟杨世峻。 那夜没有发生流血,但也没有完全释怀。杨世明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不愿再替国民党流血,但也放不下那帮跟他出生入死的弟兄。 杨勇没有规劝,只是将当前战局一一分析,言语不多,但句句在理:“你心里明白,现在跟着他们,是一条死路。” 这句重话像石头砸进水里,杨世明低头良久。他当然知道局势早已逆转,重庆已摇摇欲坠,贵州孤立无援。 可真要放下武器,不仅要面对组织审查,更怕底下兄弟不服。 杨勇这时给出一个承诺:“只要你愿意归队,你的人,能带的带,不能带的我也不勉强,但我保你们无罪入队。”这不是一句客套,是杨勇早就准备好的方案。 他来贵阳之前,已经调研过西南国民党部队情况,目的之一就是打听这个哥哥的下落。 几天后,杨世明回到部队,没有暴露身份。他表面继续执行军令,暗地里开始联系熟识的军官,并秘密将贵阳城防图交给了解放军。 根据《解放战争战役纪实》记载,贵阳守军在开战前夕突然哗变,主要靠的就是杨世明的策反和情报。 1949年11月16日清晨,贵阳无一枪声,解放军顺利进城。杨勇在城南军部大门前迎接归队的哥哥,兄弟俩眼神交换,没有太多寒暄,一切都埋进了那一夜的房间里。 战争从不是无情之事,它只是在逼人选边站。杨勇赢下了贵阳,也赢回了一个兄长。 杨世明后被安排到地方工作,从此不再过问军务。他低调平凡地过完余生,而杨勇则继续担任南京、北京军区司令,直至1983年病逝。 他们的故事没有成为宣传口号,但在《杨勇上将传》的角落里,有这么一句话:“贵阳一战,胜非止兵力,亦胜于人心。” 这大概就是那晚,杨勇没有被扣下扳机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