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中央通知去台湾icon领父亲骨灰,儿子坚定拒绝:他是叛徒 说出这句话时,刘玉平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泛青。那一年他已经65岁,半辈子都活在“叛徒儿子”的阴影里,这个标签像烙铁一样,烫在他和兄弟姐妹的人生里,从未冷却。 父亲叫刘光典,这个名字在他童年记忆里,一半是母亲临终前咳着血的控诉,一半是旁人躲躲闪闪的指点。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咬牙切齿憎恨了几十年的“叛徒父亲”,竟是被历史迷雾掩盖的红色英雄。 刘光典本该有另一种人生。1922年出生在旅顺农家的他,靠勤学苦读考上北平辅仁大学,精通日语和英语,毕业后经商有道,开着医药行和毛皮店,家底丰厚到能拿出40多两黄金资助地下党组织。 新中国成立后,他已有妻小,日子安稳富足,却在1949年10月接到了赴台执行情报任务的命令。妻子王素莲虽身体孱弱,还是连夜为他洗净衬衣,把行李叠得整整齐齐,她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远行,没料到这一别就是永诀。 1950年的台湾已是特务密布的绝境。中共台湾省工委书记蔡孝乾被捕叛变,整个地下党组织瞬间崩塌,刘光典的名字被列在通缉名单上。他刚拿到标注着台湾驻军点和火炮阵地的绝密情报,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魂。 为了躲避搜捕,他躲进台南旗山的深山,掘地为穴,那个仅高一米七、深一米一的土洞,成了他四年的藏身之处。没有粮食,他就吃野果、嚼树皮;没有饮水,就喝雨水、接露水,曾经西装革履的商人,活成了头发胡子蓬乱的“野人”,却始终把回家的船票贴身藏着,没放弃过传递情报的念想。 国民党抓不到他,就想出了阴毒的反间计。他们找了个替身,让其在香港街头穿着西装喝咖啡,大肆发表反共言论,还对外宣称刘光典已“弃暗投明”,被授予少校军衔。消息传回大陆,组织震怒,战友痛心,刘光典被定性为“无耻叛徒”。 这个消息成了压垮王素莲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体弱的她,顶着“叛徒家属”的压力,在邻里的指指点点中日夜煎熬,1955年,32岁的她吐血病亡,留下三个未成年的孩子,最大的12岁,最小的才6岁。 刘玉平的童年是在饥饿和歧视中度过的。母亲走后,兄妹三人无依无靠,住过破庙,捡过烂菜叶子果腹。上学时,同学骂他们是“汉奸崽子”,没人愿意跟他们玩,就连学校组织春游,老师都会私下把他们的名字划掉。 政治审查像一座大山,压得他们抬不起头,考学、找工作,但凡有一点门槛,都会因为“叛徒家属”的身份被拒之门外。这些苦难,在他们心里都算在了父亲头上,那份恨意,随着岁月沉淀得越来越深。 1954年,叛徒胡沧霖出卖了刘光典的藏身地,军警包围了那个小山洞。被捕时的他早已不成人形,却在审讯中始终挺直腰杆,敌人的严刑拷打没能让他吐露半个字,审讯记录里只留下“执迷不悟”四个字——这竟是敌人对他最高的褒奖。 1959年,蒋介石亲自签发死刑令,刘光典在台北刑场身中四弹,赴死前嘴角还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而这一切,远在大陆的孩子们一无所知,他们只知道,那个“叛徒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真相的揭开迟到了三十多年。1988年,一张写着“刘光典,旅顺人”的六字纸条传回大陆,像一颗石子打破沉寂。刘玉平开始疯狂地寻找父亲的踪迹,直到2008年,一本国民党当年编印的《一个匪谍逃亡的故事》小册子浮出水面。 这本原本用来炫耀“战果”的宣传品,详细记录了刘光典躲进深山、被捕受审的经过,字字句句都在洗刷他的“叛徒”污名。也是这一年,中央查到了刘光典的真实身份,确认他是坚守信仰的烈士,于是通知刘玉平去台湾领取父亲的骨灰。 “他是叛徒”,这句拒绝脱口而出时,刘玉平心里翻涌的是几十年的委屈和怨恨。可当他捧着那本小册子,看到父亲被捕时瘦弱却坚毅的照片,看到敌人描述他“掘地为穴仍不改其志”的记录,所有的恨意都在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的愧疚。他终于明白,母亲临终前的泪水,不是控诉,而是思念;父亲的“不告而别”,不是背叛,而是以身许国。 2008年的冬天,刘玉平还是去了台湾。捧着父亲的骨灰盒,这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哭得像个孩子,几十年的误解与怨恨,在那一刻化作对父亲的无尽崇敬与思念。刘光典用生命践行了信仰,却被污蔑了半生;他的家人承受了半生屈辱,却始终坚守着做人的底线。 历史的迷雾终会散去,英雄的事迹不会被埋没。刘光典的故事,是无数隐蔽战线英雄的缩影,他们在黑暗中独行,用鲜血和名誉守护家国,哪怕被误解、被污蔑,也从未动摇。这份信仰的力量,穿越海峡,跨越时空,值得我们永远铭记。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