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死之前,他回头望了望家乡 请大家记住照片中的人,他叫——陈阿生。当兵之前是一个走街串户的小货郎,淞沪会战前夕毅然决然报名参加了88军,半月后,在防守罗店外围的的小阵地中,陈阿生跟他的战友坚守了三天三夜,最后被日寇的坦克大炮突破阵地,战士们与日寇展开肉搏,全部壮烈牺牲。 没人知道,出发前那晚,陈阿生在母亲的油灯下坐了半宿。他的货郎挑子就靠在门后,一边筐里还剩着半袋给邻村张奶奶带的洋布,另一边的木盒里,装着几个没卖完的麦芽糖——那是村口小柱子最爱的零食。 母亲没多劝,只把连夜缝的布袜塞进他怀里,布袜角缝了个“生”字,怕在队伍里跟人弄混。陈阿生摸着那个字,喉咙发紧,只说了句“娘,等我回来还走街卖货”,就转身出了门。他没敢回头,怕看见母亲红着眼眶的样子,却在村口老槐树下停了会儿,朝着家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那眼,成了他对家乡最后的记忆。 陈阿生参军那会儿,88军刚完成扩编,兵员大多是像他这样的普通百姓。他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上个月路过镇上时,看见日军飞机炸了粮站,粮站老板的小儿子就埋在瓦砾里。 那天他挑着货郎担跑了十几里,耳朵里全是哭声,从那天起,他就想着要做点什么。报名时,招兵的军官问他会不会打枪,他摇了摇头,却拍着胸脯说“能扛东西,能拼力气”。没人想到,这个连枪都没摸过的货郎,半个月后会在阵地上跟敌人死磕。 罗店那地方,当时被称作“血肉磨坊”。陈阿生和战友们守的小阵地,其实就是几个临时挖的散兵坑,连像样的掩体都没有。开战第一天,日军的炮弹就像雨点一样砸下来,土块和弹片飞得到处都是。陈阿生的胳膊被弹片划了道口子,他没管,只把母亲缝的布袜裹在伤口上,跟着老兵学怎么躲炮弹,怎么架机枪。 到了第二天,阵地上的水喝完了,他们就趴在地上舔草叶上的露水;干粮也没了,有个江苏籍的战友从怀里摸出半块饼,掰成八份,每个人都只咬了一小口。陈阿生那会儿想的不是怕,是觉得对不住母亲——他答应过要回去的,可现在看来,怕是要食言了。 第三天清晨,日军的坦克冲了上来,阵地前沿的铁丝网瞬间被碾平。陈阿生听见连长喊“跟他们拼了”,就抄起身边的刺刀,跟着战友们冲了上去。他之前没杀过人,可当看见一个日军端着枪朝他扑来时,他想都没想,就把刺刀捅了过去。 混战中,他的腿被坦克履带擦伤,摔在地上,可他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抱住一个日军的腿,让战友们捅刺刀。最后时刻,他摸了摸怀里的布袜,那上面的“生”字已经被血染红。他朝着家乡的方向望了一眼,好像又看见母亲在油灯下缝袜子的样子,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后来打扫战场时,战士们在陈阿生的怀里发现了那个布袜,还有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他用炭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娘,我没给你丢脸”。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写的,或许是开战前的夜里,或许是战斗间隙的片刻安宁。这个曾经走街串巷、给人带来小欢喜的货郎,最终用最壮烈的方式,守住了自己的家国。 现在的罗店,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硝烟,街道整洁,高楼林立,孩子们在公园里追跑打闹,老人们坐在树下聊天。没人会特意提起那个叫陈阿生的货郎,可正是因为有无数个像他这样的普通人,放弃了自己的小日子,扛起了家国的重担,我们今天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他们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英雄,却用平凡的生命,书写了最伟大的家国情怀。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