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区门口开了个小饭馆。昨儿个晚上11点多,正打算关门的时候,门外头来了俩小孩,眼泪汪汪地问我能不能晚点关,说想等他们爸爸。我问他们咋回事儿,这么晚了怎么爸爸还没回来,妈妈呢?大一点的男孩攥着妹妹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说,妈妈前阵子回老家照顾生病的奶奶了,爸爸在工地干活,平时这个点早该回来了,今天到现在还没消息,他们在家等得害怕,就想着来饭馆门口等,因为爸爸有时候收工晚了会来这儿买个馒头当夜宵。 我在小区门口开了个小饭馆。 昨儿晚上11点多,卷闸门刚拉到一半,路灯在地上拖出细长的影子,后厨的煤气味还没散尽,门外突然钻进来俩小身影。 小手扒着门框,眼泪汪汪的,大的男孩牵着妹妹,鼻尖红红的,像刚哭过一场。 “叔叔,能不能…晚点关?”他声音抖得像风中的叶子,“我们想等爸爸。”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都几点了?我蹲下来擦了擦小女孩挂在下巴上的泪珠:“这么晚了怎么爸爸还没回来,妈妈呢?” 大男孩攥紧妹妹的手,另一只手往身后藏了藏——后来我才看见,他手里捏着张揉皱的纸条,写着我的饭馆地址。 “妈妈前阵子回老家了,奶奶生病要照顾,”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爸爸在工地干活,平时这个点早该回来了,今天…今天到现在都没消息。我们在家等得害怕,就跑出来了——爸爸有时候收工晚了,会来这儿买个馒头当夜宵。” 我把卷闸门又推上去半米,转身从后厨摸出俩热乎的糖包,塞给小女孩:“不怕,叔叔陪你们等。” 小女孩咬了口糖包,眼睛亮了亮,却还是时不时往街角望,小眉头皱成个疙瘩。 快12点时,街角终于晃过来个熟悉的身影——是老陈,工地上常来买馒头的那个,平时总挺直的背今天有点驼,走路一瘸一拐的,手里还拎着个磨破边的帆布包。 “爸!”俩孩子“噌”地站起来,像两只小炮弹似的冲过去。 老陈看见孩子,愣了愣,随即把帆布包往身后藏,蹲下来抱他们时,腰明显僵了一下。 “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让你们在家等吗?”他声音哑哑的,却笑着揉了揉大男孩的头。 后来才知道,他下午在工地帮工友抬钢筋扭了腰,去小诊所简单处理了下,怕孩子担心没敢说,手机又没电关机了,一路走回来慢了两个多小时。 我看着老陈偷偷把贴在腰上的膏药往下扯了扯,才牵起孩子的手;看着小女孩把没吃完的糖包塞进爸爸嘴里,说“甜,爸爸吃”。 原来孩子攥着糖包的手一直没松,不是馋,是怕这一点点甜,会像爸爸的身影一样突然消失;老陈进门时没先看孩子,是先盯着我案板上的馒头——他大概怕孩子饿坏了,自己的疼早忘到脑后。 最后老陈牵着俩孩子往家走,小的还回头冲我挥了挥攥着糖纸的手,糖纸上的糖渍在路灯下亮晶晶的。 那天后我总在灶上多留俩热馒头,保温箱一直插着电,有时候到半夜,也会有晚归的人进来买一个,说“孩子在家等呢”。 其实我们总说“等”是件难熬的事,可有时候,有人愿意为你多等一会儿,有人愿意为你加快脚步赶回来,这“等”里就藏着最软的底气。 卷闸门重新推上去的时候,风好像都暖了点——原来有些门晚关一会儿,能接住那么多小心愿。
我在小区门口开了个小饭馆。昨儿个晚上11点多,正打算关门的时候,门外头来了俩小孩
昱信简单
2025-12-25 18:5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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