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冰心公开发文讽刺林徽因喜欢被男人围绕,有伤风化,林徽因不争不辩,只给冰心寄了一份礼物,冰心打开一看,顿时皱紧眉头,却怒不敢言。 那篇发表在《大公报》文艺副刊的小说《太太的客厅》,把女主人写得八面玲珑,身边总围着一群文人高谈阔论,明眼人都看得出影射的是谁。 北平文人圈瞬间炸开了锅,大家都等着看林徽因如何反击。 林徽因没写文章,也没上门理论。 她让家里的老仆提着个陶土瓦罐,径直送到了冰心府上。 冰心拆开粗布包裹时,一股酸气先飘了出来罐子里装的是山西老陈醋。 送礼的老仆只说“我家先生说,这是家乡特产,给谢先生解腻”,转身就走。 冰心捏着瓦罐的手越攥越紧,罐沿的冰凉透过指尖往上窜,她知道这醋里藏着什么话。 那时候北平的文人沙龙正热闹。 冰心家的客厅也常聚人,但多是讨论教育和家庭的学者,气氛端端正正。 林徽因的北总布胡同沙龙却不一样,金岳霖会抱着猫来,徐志摩一来就念诗,梁思成偶尔还会拿出刚测绘的古建筑草图。 男男女女挤在沙发上,话题从诗句飘到敦煌壁画,空气里都是松弛的笑声。 这种热闹,在当时不少人眼里,确实“不合规矩”。 冰心的笔尖总带着传统闺秀的审慎。 她写母爱,写童真,文字像温吞的粥,熨帖却少了点锋芒。 这和她的成长分不开,父亲是海军将领,母亲持家严谨,她从小被教导“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反面要做有德行的才女。 林徽因的笔却像带着光,《你是人间的四月天》里全是跳脱的灵气。 她童年跟着做外交官的父亲在国外漂泊,母亲是侧室,在大宅院里要看人脸色,她早早就学会用才华给自己争空间。 留洋回来后,这种差异更明显了。 冰心在威尔斯利女子学院读文学,信里总说“要改良社会,先改良家庭”。 林徽因在宾大读建筑,和梁思成跑遍欧美看教堂,回来就一头扎进古建筑测绘。 冰心觉得女性该在合适的领域发光,林徽因却偏要闯进男性扎堆的建筑界。 1946年清华建建筑系,她明明主持了不少项目,头衔却只是“兼任教授”。 后来有人问起这事,冰心只说“小说原型是陆小曼”。 但那罐陈醋,她始终没扔。 多年后整理书房时,孙女发现瓦罐上的标签都褪色了,里面的醋早挥发干净,只剩一层暗褐色的渍。 北总布胡同的沙龙早就散了,梁思成的测绘图成了国宝,冰心的诗集还在课本里。 两个同样有才的女人,用各自的方式在那个对女性并不宽容的年代站着,就像两棵挨得近的树,枝桠偶尔碰一碰,落下的影子却都成了风景。 那坛没开封的陈醋和北总布胡同的笑声,后来都成了故事。 冰心的文字教会女性温柔里有力量,林徽因的跨界告诉女性才华不该设限。 她们的分歧,说到底是那个时代给女性的选择题太少要么端庄,要么出格。 而她们都选了最难的那个:既要做自己,又要被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