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46年,大汉奸万里浪被判处死刑,执法队长将他绑到刑架上,对着四肢各打一枪后,又对着下面的部位开了一枪。 1946年的夏天,上海江湾刑场热得让人心烦意乱,空气里弥漫着柏油融化的焦糊味,比这更让人窒息的是人群中压抑不住的躁动。 随着五声枪响划破湿热的空气,万里浪,这个曾经让整个上海滩一听名字就要绕道走的“76号”魔头,终于倒在了刑架下。 这可不是一次普通的处决,执法队长并没有马上要了他的命,而是对着他的四肢连续开了四枪,四声沉闷的枪响后,他那想摆架子的身躯彻底垮了,最后才补了一枪。 围观的老百姓拍手叫好,甚至有人往里扔烂菜叶,但很少有人知道,那个持枪的执法者魏桂龙,正在完成一场私人恩怨的清算。 在沦陷时期的上海,万里浪代表的是“恐惧”,他有个让人脊背发凉的绝活——看脖子,一般人看人脸,他抓特务看颈椎,他常跟手下说,做这行的鬼鬼祟祟爱回头,正经人脖颈子是直的,靠着这套阴损的功夫,他在国际饭店顶楼喝咖啡的时候,就把军统大将陈恭澍给扣下了,对方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精准的狠毒也曾落到魏桂龙身上,在那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万里浪曾拿着手术刀在他皮肤上轻轻比划,甚至让他把效忠誓词背了一遍又一遍,冰凉的刀锋贴着温热的肉游走,那种比死还难受的折磨,让魏桂龙此后很多年都会在噩梦中惊醒,所以那天的五枪,第一枪打碎傲慢,后几枪为了旧账,最后才是给国法的交代。 这样一个把别人拿捏在股掌之间的人,却在战后的风暴眼里活成了一个笑话,日本投降前夕,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坏种”彻底慌了神,他试图用囤积的金条换一条生路,想从码头悄悄溜去国外,结果被早就盯上他的仇家逮个正着。 到了法庭上,面对曾经被他诬陷“通共”的商人、身上带着伤疤的受害者,他低垂着头,那些“我是双面间谍”、“我为戴笠工作”的辩解苍白得如同废纸。 他曾试图在遗书中写下“奉命行事”来为自己洗地,但在法警收尸时,那张纸只剩下一半,另一半被他绝望地吞进了肚子。 他机关算尽,把两头下注当成护身符,投靠日本人时说是“曲线救国”,私下里联系军统时说是“戴罪立功”,以为只要做足了工具人的本分,总有一方能保住他,可他忘了,当戴笠那架飞机撞山之后,他在新权贵眼里早已是一块用烂了的抹布,所有沾着血的旧账都要在他身上结清。 最荒诞的一幕发生在他死后。 十六口薄皮棺材在刑场边排成一排,家属们在混着血腥气的空气里翻找亲人,万里浪的妻子掀开那块写着丈夫名字的棺材板,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囚服虽然一样,但那不是他。 在这个混乱的夏日午后,尸体成了随意调配的物件,有人不愿意惹麻烦早早领走埋了,有的棺材里躺着的根本对不上号。 那个曾经精于算计特务头子,身后事却成了一笔烂账,妻子像是发了疯一样在停尸房和乱坟岗之间奔波,最后甚至要把已经入土的一具尸体重新挖出来核对,那具尸体挖出来时早已面目全非,腐烂的气息冲得人睁不开眼,没人能认出那到底是谁。 妻子站在那具早已无法辨认的腐尸前,不知道是该吐还是该哭,最终只能强忍着恶心将其重新掩埋,立上“万里浪”的碑。 时至今日,依然有人在虹口公园的晨练间隙争论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彻头彻尾的汉奸,还是被遗弃的棋子,这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魏桂龙晚年还留着那把左轮手枪,常指着那上面的刻痕说,那一枪手抖了,没打在最解气的位置,而万里浪那个不知道埋着谁的坟包,就像他这荒唐的一生——以此欺人,最终被人所欺,落得个名为“万里浪”却无人知晓尸骨何存的下场。 信息来源:上海辞书出版社《上海名人辞典1840-1998》——吴成平主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