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通房丫李氏,站着侍奉丈夫与正妻长达33年。这日,她正在盛饭。谁知,管家突然冲进来高喊一声,闻言,她手一歪,啪地一声碗摔在地面碎了一地。正妻刚打算开口斥责,丈夫却开怀大笑。 清末谭府,高墙内藏着多少女人的隐忍?一个丫头站了33年饭桌边,只为添一勺热饭,却在儿子科场传捷那天,碗碎地响,丈夫破天荒大笑。那一刻,旧礼教的枷锁松动,还是新命途就此开启? 那是同治十年,父母早亡的她和弟弟相依为命,家底薄如纸,实在过不下去,就被卖到京城谭府当丫头。谭钟麟那时调陕西布政使,正妻陈氏身子弱没法随行,便花银子买下李氏,专管衣食起居。谭家是官宦门第,规矩铁板一块,李氏进门不算妾,只是个下人,洗衣煮饭,伺候全家。谭钟麟妻妾成群,陈氏管家严,颜氏钟氏刘氏排前头,李氏垫底,吃饭时别人坐,她站着添汤。陈氏爱挑刺,常使唤她干重活,李氏咬牙扛着,从不吭声。谭钟麟忙官场,对她没上心,就当仆人用。李氏不识字,只认几个笔画,但手脚利索,慢慢适应了大户节奏。那些年,她明白穷丫头进富门,命就捏别人手里了。 光绪五年,李氏怀上孩子,这在谭家稀松平常,谭钟麟子女一大堆,没人多看一眼。她照旧干活,没特殊照顾。次年正月,生下儿子谭延闿,分娩后她赶紧爬起,继续操持家务。谭钟麟瞅了眼婴儿,赐名延闿,盼家业长久。李氏名义上升为妾,实际没变,地位低,饭桌边还是站着侍候。谭钟麟对这庶子不偏心,李氏自己拉扯孩子,教他认字。谭延闿从小机灵,五岁就识字,十三岁中秀才。李氏省吃俭用,攒钱买书墨,她知道儿子出息了,自己日子才好过。谭钟麟请先生教课,李氏在一边看着,帮着督促。谭家其他孩子多是陈氏生的,谭延闿常吃冷灶,但这倒逼他更用功。谭钟麟升浙江巡抚,全家迁杭州,李氏随行,日子照旧单调。陈氏对她不待见,动不动给脸色,李氏低头忍着,不敢顶嘴。那年代,妾就是这样,靠孩子争口气。 谭延闿长大后,对家里规矩不满,但明白只能靠科举翻身。他埋头苦读,光绪二十八年中举,李氏稍松口气,可她还是站着添饭。转眼光绪三十年春,谭府饭厅里,主人们围桌用饭,李氏如常站边盛饭。管家忽然冲进,高喊谭延闿中会元,这是湖南两百年头一遭。李氏闻言碗掉地上碎了,陈氏正要开口骂,谭钟麟却大笑起来,头一遭让她坐下同吃。这事成了李氏命途拐点,她从丫头变成有座位的妾。谭钟麟平日冷淡,这次借儿子光彩,才多看她两眼。谭延闿殿试中进士,选翰林,谭家地位升,李氏也沾光,不用站着侍候了。陈氏不乐意,但没法公开反对。李氏日子宽裕点,能掺和家事。光绪三十一年,谭钟麟去世,长子谭宝箴管家,谭延闿官场得意,李氏地位稳了。这故事说白了,就是清末女人靠男人和儿子立足,李氏忍33年,等来认可。 谭延闿入仕后,步步高升,当过湖南都督,政界活跃。李氏晚年不受气,家里人敬她几分。民国五年,她在上海病逝,谭延闿赶回办丧事。灵柩运长沙,谭家族规说妾不能从正门出,族人堵门,坚持侧门。谭延闿气不过,爬上棺喊自己先死,让抬他出去。族人没法子,让步了,灵柩从正门抬出,下葬祖坟。李氏一生从丫头到母亲,靠儿子挣尊严。谭延闿这举动,显出他对妈的孝心,也砸了旧礼教的规矩。清末民初,女人地位低,妾更苦,李氏典型,没闹腾,就靠忍和后代。谭钟麟冷落她,陈氏苛待她,这没变,但儿子改了结局。 李氏的事儿,搁今天看,感慨多。旧社会,女人像李氏这样,多少人低头过日子,等儿子出头?如今平等了,可那份母子情,还是根深蒂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