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吵架,他让我滚。我抓起身份证就出了门,没带手机充电器,也没带几件衣服。路边拦了辆出租车,随便说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下车看见有家民宿在招人,管吃管住,我当场就留下了。 结婚五年,第一次听见他说“滚”。 声音砸在墙上反弹回来,带着冰碴子割耳朵。 抓起玄关柜上的身份证——那是出门唯一需要的东西,手机充电器、钱包,甚至常穿的那件灰色开衫都没顾上。 防盗门“砰”地撞上,楼道声控灯应声而亮,又在我下楼时暗下去,像被掐灭的希望。 路边的出租车亮着空车灯,司机摇下车窗问去哪儿,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随便报了个三公里外的老街区名字——那里以前和闺蜜逛过,记得有家糖水铺。 下车时雨丝飘起来,打湿了衣领。 巷口民宿挂着“招聘帮工”的木牌,老板娘正在搬花盆,见我淋着雨,问要不要进来躲躲。 我吸了吸鼻子说“我想应聘”,她愣了一下,指了指院里的紫藤花架:“管吃住,月薪三千,能干吗?” 我把身份证拍在石桌上,指甲掐进掌心——原来离开一个人,只需要一张卡片和一句赌气的话。 在民宿的第一晚,我用公共厨房煮了碗阳春面,面条黏在锅底扒拉不开。 老板娘端来一碟酱萝卜:“夫妻吵架别当真,他要是半夜来接你,我帮你留门。” 我扒拉面条的手顿了顿——他会来吗? 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世界清净得像口枯井。 后来才知道,那天他项目黄了,甲方在酒桌上骂了他三个小时。 但这能成为让我滚的理由吗? 或许成年人的崩溃都带着误伤,可刀落在我身上,疼是真的。 事实是他说了伤人的话,推断是他没考虑我的感受,影响是我现在睡在陌生的单人床上,听着隔壁房间的打呼声数羊。 民宿包三餐,今天中午吃的是番茄炒蛋,鸡蛋炒得很散,像我此刻的心情。 原来一个人的家,真的可以说散就散,连件带走的行李都凑不齐。 如果非要说建议,大概是——吵架时别把“滚”字当武器,它比任何狠话都锋利,能把五年感情划开一道见血的口子。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我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停了。 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一道没愈合的伤疤。
我和老公吵架,他让我滚。我抓起身份证就出了门,没带手机充电器,也没带几件衣服。路
卓君直率
2025-12-23 15:4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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