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眼中的电费:我灯忘了关:2000元一度,她电视开着没看:免费。这句话是我和发小吐槽时总结出来的,每次一说都能让我俩笑半天。但笑着笑着,心里就有点发酸。我妈是那种典型的中国式母亲,节俭了一辈子。 我和我妈住一块儿,电费单是家里的“月度小剧场”。 月初她捏着单子进门,手指关节总泛白,指着数字念叨:“你看你看,又是你房间的灯,白天出门也亮着,这电不花钱啊?” 我嬉皮笑脸:“妈,一度电才几毛钱。”她眼睛一瞪:“几毛也是钱!你那灯亮一天,够买棵白菜了——白菜能炒一盘,灯能干嘛?照亮你忘带的钥匙?” 转头她窝沙发上织毛衣,客厅老电视开着静音,花花绿绿的人影在屏幕上晃。我走过去想关,她手一拦:“别关,我听个响儿。” “您这眼睛都没看屏幕啊。”我逗她。她把毛线球往腿上一放,针脚在灯光下闪:“开着省电。” 我和发小视频时学这话,俩人笑到打鸣。发小喘着气说:“你妈这双标得明明白白,你忘关灯=2000元一度,她开电视=免费试用。” 笑着笑着,我看见手机反光里自己的脸,嘴角还翘着,眼睛却有点涩。 上周三我加班到十点,钥匙插进锁孔时,听见屋里有动静。推开门,客厅灯亮着,电视还在静音播放,我妈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攥着遥控器,指腹磨得发亮。 她头发白了大半,在电视光里泛着银灰,像撒了把碎雪。我轻手轻脚走过去,想关电视,她突然嘟囔一句:“灯……灯亮着……” 我顿住了。 小时候我怕黑,放学晚了,老远就看见家里客厅灯亮着,暖黄的光从窗帘缝里漏出来,像只伸出的手。推开门,我妈总在沙发上缝缝补补,电视开着,她说:“听个响儿,不怕。” 后来我去外地上大学,每次视频,她都说“家里灯亮着呢,你别担心”,我以为是随口说的,直到有次放假提前回家,撞见她对着黑黢黢的客厅发呆,说“你不在,灯亮着费电”。 原来那“免费”的电视,不是不花钱,是她愿意为那点光和声音买单;原来我那“2000元一度”的灯,不是真贵,是她怕我忘了回家的路,又怕我知道她在等。 我蹲下来,把她手里的遥控器轻轻抽走,给她盖了条毯子。电视屏幕还在闪,映着她眼角的细纹,像刻着岁月的河。 第二天她醒了,看见我在厨房煮面,又开始念叨:“昨晚灯又没关?我说你这孩子……” 我端着面走出去,把碗放她面前,热气腾腾的:“妈,今天我请客,电费我包了。以后客厅灯和电视,随便开,开到天亮都行。” 她愣了愣,夹面条的筷子停在半空,突然笑了:“傻孩子,我开电视是为了……” “我知道。”我打断她,往她碗里卧了个荷包蛋,“我知道您是为了听个响儿,等个人。” 她没说话,低头吃面,热气模糊了眼镜片。我看见她手背上的青筋,像老树根,却稳稳地托着那碗面,托了我二十多年。 现在我出门前,总会多按一下客厅灯的开关。 电费单再来时,她还是会念叨,但声音轻多了,像羽毛扫过心尖。我不再和发小吐槽“2000元一度”的笑话,因为我知道,那哪是电费啊。 那是一个妈妈,用了大半辈子的习惯,藏起来的,没说出口的——怕你冷,怕你黑,怕你回家时,没人等。
我妈眼中的电费:我灯忘了关:2000元一度,她电视开着没看:免费。这句话是我和发
昱信简单
2025-12-14 08:5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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