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表姐跟她女儿来我家吃饭，期间表姐跟我老婆说，她女儿今年29，身高165，名牌

昨天表姐跟她女儿来我家吃饭，期间表姐跟我老婆说，她女儿今年29，身高165，名牌大学毕业，体制内工作，长得也漂亮，就是还没有男朋友，把她愁死了。我老婆说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她女儿在旁边说，我感觉我要求也不高，也就几点要求：“首先得聊得来吧，总不能吃饭的时候各扒拉各的手机。”她夹了块鱼，鱼刺挑得干干净净，“上次相亲那个，我说喜欢看老电影，他说那都是过时的玩意儿，全程跟我聊股票，听得我头都大了。” 昨天表姐带女儿来吃饭，饭桌上表姐对着我老婆叹气。 说女儿29了，体制内工作，165的个子，名牌大学毕业，长得也亮堂，就是单着，愁得她半夜醒了数羊。 我老婆给表姐夹了块红烧肉，问是不是孩子要求太高。 女儿坐在旁边没说话，手里捏着筷子，正把清蒸鱼肚子上的肉夹到自己碗里，鱼刺一根一根挑出来，码在骨碟边沿，像排小栅栏。 过了会儿她才抬头，夹起挑好的鱼肉放进嘴里，慢慢说：“我要求真不高。” “就想找个能聊到一块儿的，总不能吃饭的时候各扒拉各的手机，你说东他扯西，像两台没调对频道的收音机。” 表姐在旁边插话说：“那你到底要啥样的？上次王阿姨介绍那个，家里三套房子呢。” 女儿没看她，把最后一根鱼刺挑出来：“不是要啥样，是不要啥样——不要那种我说‘这电影配乐真绝’，他回‘这导演肯定圈钱’的；不要那种我分享读书笔记，他说‘看这些有啥用不如考个证’的。”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上次那个相亲对象，我刚说喜欢周末窝家里看老电影，他就嗤笑一声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看那些过时玩意儿’，然后从股票K线图讲到基金定投，我碗里的米饭都凉透了，他还在说哪只股这周又涨了五个点，我盯着他油乎乎的嘴角，突然觉得还不如回家自己煮碗面，至少面条不会跟我聊K线。” 你说，这算要求高吗？ 我老婆没接话，给女儿碗里添了勺汤。 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大学时喜欢过一个学长，俩人能在图书馆为一部老电影吵到闭馆，出来还笑着分同一副耳机听歌，后来学长出国，她单到现在——不是没遇到过条件好的，是遇到的人里，再也没人能跟她吵电影配乐吵到忘了时间。 饭桌上安静了几秒，表姐扒拉着碗里的饭，没再提找对象的事。 短期看，那天的饭吃完，谁也没说服谁，但后来表姐再打电话，没再问“有没有人介绍”，而是说“你表妹昨天说想去看《卡萨布兰卡》重映，问你有空没”。 长期呢？或许家人终于明白，她要的不是房子车子，是能一起把鱼肚子肉挑干净、把老电影台词背下来的人。 当下能做的，或许就是把“该结婚了”换成“最近有啥开心的事”，让她知道，单着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吃饭都得对着一个聊不来的人。 临走时女儿把挑干净刺的鱼肉推到表姐碗里，骨碟里的鱼刺整整齐齐，像她心里那点坚持。 不是挑剔，是不想将就着，把一辈子过成一顿各吃各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