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事今天把婚退了,男方家全款买了套三居室的婚房,同事跟她妈妈商量,说彩礼18万8一分都不能少,装修他们不参与,他们只负责拎包入住就行了。中午吃饭时她红着眼眶跟我们说这事,语气里满是委屈:“我妈说结婚就得这样,不然以后在婆家抬不起头,可他爸妈说手里的钱都用来买房了,最多只能出8万8,还说愿意跟我们一起商量装修风格,我不愿意让步,他就说‘这婚没法结了’。” 婚退了。 今天上午接到消息时,我正盯着电脑屏幕改方案,同事小陈的工位空着,她的粉色保温杯还放在桌角,杯沿一圈浅褐色的茶渍,像没哭完的泪痕。 中午在公司楼下的面馆见着她,玻璃窗外的阳光晃得人眼晕,她却把脸埋在碗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三居室,全款。”她突然抬头,眼睛红得像兔子,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我妈说彩礼18万8一分不能少,装修我们不沾手,就该拎包入住。” 我递过去一张纸巾,她没接,任由眼泪砸在辣椒油里,溅起小小的油花。 “他爸妈说钱都砸在房子上了,最多8万8,还说要跟我们商量装修风格。”她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我不愿意,我说‘这是规矩’,他突然就火了——‘这婚没法结了’,就这么一句话,撂下就走了。” 面馆里人来人往,邻桌的笑声混着面汤的热气飘过来。 我想起上个月她试婚纱的样子,在微信朋友圈发了九宫格,白色蕾丝裙摆拖在地上,像一片云。当时她配文:“从此万家灯火,终有一盏为我。” “我妈说的有错吗?”她突然问我,又像在问自己,“她说结婚就是战场,彩礼是我的底气,不然以后在婆家抬不起头。可他为什么就不能懂呢?” 我看着她,说不出话。她妈妈我见过,菜市场卖猪肉的阿姨,嗓门大,手起刀落从不犹豫,去年还给小陈买了金镯子,说“女孩子要有点压箱底的东西”。 男方家我也有耳闻,普通工薪阶层,为了买房掏空了两代人的积蓄。 听说男方爸爸有糖尿病,每天要打胰岛素,上个月还在小区门口的药店跟人砍价,为了一盒便宜五块钱的药。 “他说‘我们一起商量装修风格’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小陈突然小声说,筷子尖的面条掉回碗里,“他说想在阳台装个吊椅,周末一起晒太阳看书,可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我妈说的‘不能让步’。” 下午上班,她把朋友圈那条婚纱动态删了。 工位上的粉色保温杯被收走了,留下一圈浅浅的印记,像个没愈合的疤。 我在茶水间碰到行政大姐,她说上午看到小陈妈妈来公司,在楼下哭了好久,嘴里反复念叨:“我是为她好啊,怎么就不听呢?” 窗外的天阴下来,好像要下雨。 彩礼到底是什么呢?是妈妈口中的“底气”,还是压垮爱情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陈说她现在也分不清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被人掏走了一块。 或许,有些规矩就像过时的衣服,看着挺体面,穿在身上却硌得慌。 只是可惜了那件婚纱,还有那个阳台上的吊椅梦。 下班时路过那家婚纱店,橱窗里的模特换了新款,白色的裙摆依旧蓬松,在暖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想起小陈红着眼眶的样子,突然觉得,比起彩礼数字带来的体面,两个人愿意坐下来商量装修风格的耐心,或许才是婚姻里更珍贵的东西。 只是这个道理,她和她妈妈,还有那个转身离开的男孩,都明白得太晚了。 玻璃上的倒影里,我的影子和婚纱模特重叠在一起,模糊又清晰。
我同事今天把婚退了,男方家全款买了套三居室的婚房,同事跟她妈妈商量,说彩礼18万
小杰水滴
2025-12-14 17:2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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