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做扶弟魔,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弟弟想创业,又没钱,如果妈妈支持他,肯定要

小杰水滴 2025-12-18 09:27:05

我真的不想做扶弟魔,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弟弟想创业,又没钱,如果妈妈支持他,肯定要给他钱,妈妈手里没那么多钱,想让我给一部分。握着手机的手在抖,听筒里妈妈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恳求:“你弟弟这次是认真的,说要开个汽修店,你就帮他这最后一次。” 窗外的雨下得没头没脑,我刚把最后一只盘子放进消毒柜,手机就在围裙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妈”字像根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玻璃壳——这手机还是去年弟弟换下来的旧款,他说内存不够用了,我却觉得刚刚好。 “囡囡啊,吃饭没?”妈妈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熟悉的炒菜锅油烟味。我嗯了一声,听见她那边传来弟弟打游戏的叫喊声,背景音里还有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大概又是在翻箱倒柜找什么东西。 “你弟弟想自己做番事业,”妈妈突然放低了声音,我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说要开家汽修店,考察半年了,这次是真的靠谱。”消毒柜嗡嗡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厨房里格外刺耳。 我想起三年前他要开奶茶店,拿走我攒了半年的公积金,结果连装修费都没花完就赔光了;去年说要做电商,把我准备付首付的十万块投进了传销,半夜哭着给我打电话说被人骗了。那些画面像电影快放,在眼前晃得人眼晕。 “妈手里就三万块养老钱,你看……”她的声音开始发颤,像冬天里漏风的窗户,“你弟弟这次把游戏账号都卖了,说要好好过日子——你就帮他这最后一次,好不好?” 最后一次。这句话我听了不下十次。可每次帮完,弟弟总会有新的“最后一次”。冰箱里的牛奶过期三天了,我早上急着上班忘了扔,此刻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酸腐味,像极了这段永远填不满的亲情。 手指划过通讯录里“弟弟”的名字,他昨天刚发朋友圈,定位在三亚的海滩,配文“人生需要说走就走的旅行”。照片里他戴着新买的墨镜,手腕上的表是我年终奖买的那块。 “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呗?”电话那头突然换成弟弟的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哭腔,“我保证这次一定还你,连本带利!”我仿佛能看见他挤眉弄眼的样子,就像小时候偷了我的压岁钱还理直气壮。 厨房的灯突然闪了一下,昏黄的光线落在地板的裂纹上。我想起十岁那年发高烧,妈妈背着弟弟去医院,留我一个人在家喝凉水;想起大学勤工俭学攒的钱,被她拿去给弟弟买最新款的游戏机;想起每次回家,饭桌上永远是弟弟爱吃的菜,我的口味她从来记不住。 可她毕竟是妈妈啊。那个会在冬夜里把我的脚揣进她怀里捂热的女人,那个在我被欺负时拿着扫帚追着邻居家孩子跑三条街的女人。手机屏幕上的裂痕像一张网,把我困在中间动弹不得。 雨还在下,敲打窗台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我深吸一口气,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妈,我这个月要交房租,还要还信用卡——” “你就不能跟同事借借吗?”妈妈打断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指责,“你弟弟可是你唯一的弟弟,他好了,以后还能忘了你这个姐姐?” 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窗外的霓虹灯透过雨幕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突然想起上个月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有严重的神经衰弱,要好好休息,不能总生气。药还放在床头柜上,白色的小药片像一颗颗冰冷的眼泪。 “我没钱。”这三个字说出口,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听筒里先是沉默,然后传来妈妈压抑的哭声,夹杂着弟弟不耐烦的抱怨:“不借就不借呗,哭什么哭!” 电话被匆匆挂断,忙音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我缓缓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厨房里的牛奶味越来越浓。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模糊的影子——那个永远被要求懂事、永远被道德绑架的姐姐。 雨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我站起身,走到冰箱前拿出那盒过期的牛奶,倒进下水道。水流旋转着带走酸腐的气味,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在替我叹气。也许有些东西,早就该过期作废了。 我该去上班了。路过镜子时,我看见自己眼下的乌青,像两只沉甸甸的黑眼圈。抽屉里还有昨天发的工资条,数字不大,但足够我好好生活。也许,拒绝并不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至少对我自己来说是这样。

0 阅读:26
小杰水滴

小杰水滴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