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让我去饭店刷碗 我没同意 老伴念叨三天了，让我找份工作做，哪怕一个月只有

老伴让我去饭店刷碗 我没同意 老伴念叨三天了，让我找份工作做，哪怕一个月只有2000块，也不能在家待着 今早他又提这事儿，正蹲在阳台给花浇水，头也不抬地说：“街口那家面馆招洗碗工，我问了，管两顿饭，老板说你去了先试试，适应了再算工钱。”我正抹桌子呢，手里的抹布“啪”地往桌上一扔：“不去！那油腻腻的，我这老腰哪受得住？” 退休后我就没再干活，每天擦桌子、浇花、等老伴从小区门卫室下班——他比我小两岁，还在做值班的活儿，说在家待着心慌。阳台那盆绿萝是他去年从垃圾桶边捡回来的，现在爬满了防盗网，叶子上总沾着他擦的灰，亮亮的。 三天前他第一次提这事儿，是在厨房。我正蒸着馒头，锅盖上的水珠“滴答”掉在灶台上，他靠在门框上，手里捏着张揉皱的纸：“街口面馆招洗碗工，我问了，管两顿饭。”我没抬头，面团在案板上揉得“砰砰”响：“不去，我这腰间盘突出，站俩小时就得直不起来。” 第二天他又说，是在吃晚饭时。电视里放着天气预报，他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声音比米粒还小：“老板说可以坐着洗，水池矮。”我夹菜的手顿了顿，盘子里的青菜叶子掉在桌上：“坐着？油污溅一身，洗都洗不掉，我才不去。”他没再说话，默默把我掉的菜叶夹到自己碗里。 第三天早上，他没提。我以为这事儿过去了，擦桌子时还哼着退休前车间里的老歌，抹布在红木桌面上打圈，蹭出淡淡的光。结果他端着水杯从阳台回来，突然站在我身后：“那面馆老板说，你要是去，他让后厨给你留个小凳子，专门给你用的。”我手里的抹布“啪”地砸在桌上，水珠子溅到他的布鞋上：“说了不去！你到底想干嘛？嫌我在家吃闲饭？” 他往后退了半步，布鞋在地板上蹭出“沙沙”声，眼睛盯着我擦了一半的桌子：“前几天你体检报告我看了，医生说你血压高，是因为活动太少，老坐着发呆。”我愣住了，抹布还攥在手里，湿乎乎的。他从口袋里掏出张折叠的纸，展开时边角都卷了：“这是你去年的体检单，医生写‘建议增加社交活动’，我……我怕你一个人在家闷得慌。” 纸上面有他用红笔圈的字，歪歪扭扭的，像他年轻时给我写情书的笔迹。阳台的绿萝叶子被风吹得晃，阳光透过叶子，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突然想起，他上个月值班时摔了一跤，膝盖肿了半个月，却从没跟我提过疼。 现在他蹲在阳台，背对着我，正给绿萝浇水。水壶的水流细细的，浇在根上，发出“滋滋”的响。我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肩膀——他的背比去年驼了些，衣服上有门卫室的消毒水味儿。“明天……”我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声音有点抖，“明天你陪我去面馆看看吧，要是凳子真合适……就试试。” 他没回头，肩膀却轻轻颤了一下，水壶“哐当”掉在花盆边，水漫出来，浸湿了他的裤脚。绿萝的叶子上，一滴水珠慢慢滚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像一颗没忍住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