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产前一天，婆婆抱怨说：可别长得像妈妈，丑死了！我因为临产脾气也不好，就怼婆婆

我生产前一天，婆婆抱怨说：可别长得像妈妈，丑死了！我因为临产脾气也不好，就怼婆婆：像奶奶才是丑的惨不忍睹！婆婆气的嗷一嗓子就哭了。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僵住，我扶着发胀的肚子站在原地，心里又悔又气——悔的是不该跟老人说这么重的话，气的是婆婆不该平白无故说我丑，尤其是在我挺着九个多月的肚子，浑身酸痛连走路都费劲的时候。 生产前一天下午，我扶着墙挪进客厅，后腰像坠着块烧红的铁，每走一步都扯着骨头疼。 婆婆坐在藤椅上缝小被子，蓝底白花的布料摊在膝盖上，她戴的老花镜滑到鼻尖，线头在指尖绕了三圈才穿进针眼。 “可别长得像妈妈，丑死了！”她突然抬头说，语气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愣了一下，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踢了我一脚，力道大得我踉跄了半步。 “像奶奶才是丑的惨不忍睹！”话冲口而出时，我看见婆婆手里的针“当啷”掉在小被子上。 她嗷一嗓子就哭了，不是抽泣，是咧着嘴嚎，眼泪砸在蓝底白花的布料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成冰，我扶着发胀的肚子站在原地，能听见自己心跳得像打鼓——悔的是话像刀子，明知道她这辈子最在意别人说她眼睛小，偏往伤口上戳；气的是九个多月了，我脚肿得穿不进鞋，晚上躺不平只能半坐着，她看不见我的疼，倒先嫌弃起我“丑”。 那天下午的阳光斜斜地从客厅窗户照进来，落在婆婆刚缝好的小被子上，蓝底白花的布料被晒得暖烘烘的，还带着她常用的樟脑丸味道，那是她听说我怕虫，特意从老家带来的。 她是不是也想起我刚嫁过来时，她拉着我的手说“以后就是一家人”的样子？那时候她给我夹菜，总把盘子里最大的虾剥好放在我碗里，说“多吃点，给我生个大胖孙”。 或许她只是不会说话，就像她每次来看我，都拎着沉甸甸的篮子，里面是土鸡蛋、自己种的青菜，却从来不会说“你辛苦不辛苦”；就像她缝小被子时，针脚歪歪扭扭，却在边角绣了个歪歪扭扭的“安”字——她想说的，是不是“平安”？ 我摸着肚子，小家伙又踢了一下，这次很轻，像在安慰。 藤椅上的小被子滑到地上，婆婆还在哭，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该不该过去扶她？可我张了张嘴，喉咙像堵着团棉花。 后来我常想，那天要是我没回嘴，只是笑着说“像谁都好看，都是您的孙孙”，她会不会就把针捡起来，继续缝那个歪歪扭扭的“安”字？ 那天的客厅很静，只有婆婆的哭声和我越来越沉的呼吸声。 直到肚子突然一阵发紧，我才猛地回神——该去医院了。 走之前，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小被子，蓝底白花的布料蹭过手背，暖烘烘的。 婆婆还在哭，没看我。 我把小被子轻轻放在藤椅上，摸着肚子往门口挪，心里想，等孩子生下来，我就跟她说对不起。 说我不是故意的，说我只是太累了，累得忘了她其实也在用她的方式疼我。